“什么要不了几年?”薛一科带着几个人迎面走了过来,正好听到郝刚说的最后一点。
“呵呵,老薛,气色不好啊。”郝刚朝薛一科说笑着。
薛一科虽然和郝刚依然自如地打着招呼,但眉宇间的忧愁是掩不住的。
“没酒喝了,气色当然不好。”薛一科顺手一枪,直刺郝刚的心窝。
“好好好,不就是酒吗,有!”
郝刚对薛一科还是很有好感的,现在华夏红产量微增,郝刚有了底气,说话就气势多了。
“真的?大丈夫说话算话。”薛一科眼睛发亮,难得郝刚这么大方,赶紧把事情坐实了。
“那你得答应我条件的。”
郝刚也不是送财童子,有失就得有得。
“哼,就知道你心胸不开阔。说吧,什么事?”薛一科装作气哼哼的。
“听说过克隆吗?”郝刚神秘地说。
“咦?你还知道这个?”
薛一科惊奇了,在生物工程领域内,克隆不是什么新鲜事,但郝刚一个高中生也能知道,就很稀少了。
“我也是从一本杂志上看到的,你能搞不?”
郝刚含糊地带过,没说他了解得更多,说了也没人相信的。
薛一科指着身后跟着的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说:“你太高看我了,就凭我和这几个人搞克隆,你想多了。”
“我没说让你去搞克隆,我就是从克隆这事引起了一些想法。”
郝刚当然知道薛一科玩不转这些高科技,别说薛一科,就是华夏最顶尖的实验室和研究院现在都不敢说能玩得转这些高精尖东西。
“什么想法?”
薛一科知道郝刚是一个不能用常理来度测的人,对他说的想法还是很感兴趣的。
“老薛,我的想法等会再说,我先问你啊,这段时间你都干了啥?有成果没?赚到钱没?”郝刚奚落着。
薛一科脸红了又白了,后面跟着的几个小伙子神情也是差不多。
薛一科成立的小研究所日益窘迫,没有成果,没有收益,仅仅靠着和士林集团的合作惨淡度日。
郝刚看着薛一科尴尬的神色,故意问道:“你知道赵章光这个人吗?”
“做头发的那个?”薛一科觉得郝刚问得有点小儿科。
“嗯,是他。你怎么不学学?”
“不爱学,也学不来。”薛一科回答的很干脆。
赵章光创立了毛发再生精厂,在第36届布鲁塞尔尤里卡世界发明博览会上获得“一级骑士勋章”,眼下名望是如雷贯耳,华夏搞商贸的、搞研究发明的,谁不知道“章光101”!
赵章光发明的东西名气很大,又是骑士勋章,又是奥斯卡发明奖,而且一瓶章光101在日本据说可以卖到四万日元的天价。
郝刚实在理解不了头发真的有那么重要,就是秃头又能怎么了?影响吃饭了还是影响睡觉了。
为什么把这个发明抬得那么高,难道外国人的秃头会影响到他们的人生观,这样的心理真不正常。
估计薛一科也是这样想的。
郝刚的不以为然是针对生发产品的适用价值,薛一科的不以为然是因为这样发明的学术价值。
郝刚把赵章光拉出来做示范,主要是想校正一下薛一科搞研究的方向。
这个家伙自从停薪留职以来,整天浑浑噩噩,到现在为止也没找到自己发展的目标。
本来郝刚觉得他有眼光、有魄力,丢下铁饭碗跑出来搞事业,应该能有点出息,结果发现雷声大雨点小,这几个月过去了,就没见他有什么动静。
可薛一科又看不起像赵章光这样的发明,名气不得了,内容太low了,这是创业过程中最可怕的现象:高不成低不就。
但人家赵先生的奖项是实打实的,每一个奖项后面跟着的都是大把的钞票啊,这个钞票要不要?
薛一科想要啊,他和几个大学生搞的研究所都要揭不开锅了,刚才遇到郝刚之前就是在讨论散伙的事呢。
书生气说的就是薛一科这样的人,有理想有抱负,但放不下架子,忍不得寂寞。
成功是要耐得住寂寞的,搞事业是要脚踏实地的,空有想法理念换不来真金白银。
比如郝刚非常尊敬的屠先生,在七十年代就出了青蒿素这样的研究成果,但直到三十年后才拿到属于自己的荣誉。
薛一科行吗?
薛一科要是耐得住寂寞,就不会跳进市场这个大漩涡里来洗澡了。
华夏有很多像薛一科这样的人都是在社会上摔打得头破血流之后才幡然悔悟,从而认认真真地找一条适合自己的路,然后才走上事业巅峰的。
郝刚有心把薛一科拉上自己的战车,当然不能任由这家伙随波逐流地去堕落。
“老薛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啊。”
叶金一拍脑袋,我怎么到哪儿都能听到你郝刚要给人讲故事呢。
薛一科懵懵的,这正讽刺挖苦我呢,怎么突然讲故事了,感情直接挖苦我还觉得不过瘾,还得用故事来检验我的智商。
“你讲,我听着。”
薛一科破罐子破摔,反正刚才郝刚答应给酒了,现在就是挖苦我两句也是赚了,听着吧。
“这是个新故事,大家都应该没听过。简单来说,就是火车在开,铁轨上绑了5个人,你啥也不做的话,火车就把这5个人轧死了。你正巧发现手边有一根变轨杠杆,你操作它就能变轨让这5个人不被轧死。但是好巧不巧,变轨后那条轨道上也有1个人,你怎么选。”
薛一科一翻白眼,身后的几个大学生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还新故事!
对于你这个高中生是新故事吧,上过大学的谁不知道这个著名的伦理哲学题啊。
“你怎么选?”薛一科反问。
这是个无解的题,考验的就是人性的价值观。
“我选扳动杠杆,然后把身后那一个人推开。身后那一个人可没说是绑着的。”
薛一科傻了眼,怪不得郝刚说是新故事,他把内容给改了!
“所以啊,束缚你们做法的是思想啊,条件变了啊,你们思想却还没变。”
大学生们目瞪口呆,怪不得薛一科老是说这个郝总很好玩,人家是真有见解的啊。
“你这是偷换概念,脑筋急转弯。”一个大学生红着脸争辩,他接受不了郝刚这种调侃式的说教。
可薛一科若有所思。
“我们这个社会难道不是正在急转弯吗?”
郝刚这次才是真正的偷换概念,但大学生反倒不争辩了,社会确实是在急转弯,包括他们抛弃铁饭碗从单位出来。
急转弯的社会就要有急转弯的思维,这没什么不妥的。
“我讲故事会上瘾的,要不再讲一个?”郝刚打趣地说道。
几个大学生眼巴巴地望着郝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