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白子涵正跟沈飒并排走着,眼见她一脚踩在眼前的石头上,硌得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都冒冒失失的还照顾宝宝……
他眼疾手快的扶住沈飒,原本以为自己要脸着地摔成丑八怪+ax的沈飒一把攥住这根救命稻草的手,稳住了身形。
“行不行啊你。”白子涵无奈提醒着,“这要是摔一下你和……嗯……你……你还是小心点吧以后!”
“也对,现在不一样了,我得慢慢的走。”沈飒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虽然对腹中的这个小生命尚没有任何感知,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然发生变化,以后她就不能只为自己考虑了,也要为肚子里的小宝宝考虑了!
想到这里,她居然感受到一阵饥饿,果然是两个人的食欲,她今天晚上开始要好好吃饭了,不然大叔还没跟自己和好,她倒先把自己和宝宝饿瘦了怎么办。
“你今天怎么走?”白子涵已经看到了自家排在门口车流中的保姆车,但他有点不放心沈飒这愣头愣脑的样子,毕竟她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多了。
“不知道啊,刚才李叔打电话说今天不能来接我了,让我在门口等着。”沈飒看出白子涵眼中的关心,她摆摆手,“安啦安啦,你先回家,我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了。”
“留你在这里真的可以吗?”白子涵忧心忡忡。
“真的可以,我以前不是也可以的吗!我已经20了,比你还大1岁呢!”沈飒用力强调着。
白子涵心中叹了口气,虚长一岁,连男人的嘴脸都看不清楚,还被骗到怀孕,真是个傻瓜。
“那……好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白子涵叮嘱着,“我会再回来接你。”
“好。”沈飒站在路边朝着白子涵摆摆手,目送着他回到自己车上。
坦白说,子涵真的是一个太好的人,她不知道如果自己先遇到的是他,会不会为他的体贴和深情而心动。
这种问题是无解的,倘若没遇到大叔,她也不可能和这么优秀的男生产生任何交集,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吧?
白子涵的保姆车驶离校园,紧接着一辆辆车子也载着少爷小姐们离开学校,沈飒孤零零站在门口,心里很难不失落。
以前大叔从来没让她等过……
难道这也是大叔惩罚她的一环吗?
可是,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真的不理解啊!
伴着这样的想法,沈飒忽然有一种直觉,她直觉大叔会来接她。
但是……怎么可能?放眼望去她根本没看到大叔的车子,大叔都说了自己要出差,然后就杳无音讯了,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突然出现,是自己太异想天开了吧……
她正想着,一辆兰博基尼超跑忽然停在她面前,紧接着,车门莫名其妙的开了。
熟悉的、令她难以置信的声音忽然在她耳畔响起:“飒飒,上车。”
沈飒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听错吧?这……这是大叔的声音吗?
她定睛朝着车子里看去,居然真的是大叔!是身穿机车服鼻梁上夹着墨镜的大叔!是她朝思暮想的可恶家伙!
“大,大叔?”沈飒结结巴巴的问,人还没进车里,眼泪已经不争气的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她飞快的钻进车里,不等戚景言反应过来就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呜呜大哭。
戚景言就怕沈飒来这么一下,他一路上都在做心理建设,原本只是想远远看着,只因为沈飒的那一跟头坚定了他要当面说离婚的决心,可没想到,沈飒才哭了两声,他所有的心理防线溃不成军。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眼见着自己又要心软,戚景言在心里暗骂自己是个窝囊废,上次就是因为飒飒哭他脑子一热的表白了,这次难道又要因为她的眼泪退缩,这么带着欺骗哄着她一辈子吗?
戚景言狠狠咬了下舌头,没想到下一秒,沈飒就委屈的凑上了小嘴,跟他狠狠黏在一起。
戚景言大脑轰的一下,不受控制回应她的吻,他又何尝不想她呢?他们从未分开过如此之长的时间,更别提这期间他连一通电话都不敢打。
“有血的味道……”沈飒惶恐的看着他的嘴,“我把你舌头咬破了?”
“没有。”戚景言喘着粗气,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那一吻让他猛然想起那晚他疯狂的发泄,那唇齿的触感像是深深印刻在他心里,令他难以自持。
“你怎么忽然回来了?”沈飒委屈巴巴的问,“你不是要出差两周么?”
“提前结束工作了。”戚景言假装轻松的说,“我不总这样么,经常会提前回来。”
沈飒闻言,鼻子又一酸,大叔还保留着之前的习惯,他不但会提前回来,甚至连两周前的奶油号角他都还记得,就放在她手边……
沈飒再度红了眼眶:“这不会是两周前的奶油号角吧……”
戚景言瞬间想敲她的脑袋:“我刚才路上新买的。”
“就知道大叔你最好。”沈飒用力抱紧他,根本不舍得松开手,要不是因为车内空间狭小她都恨不得现在就挂在大叔身上当个胸部挂件。
戚景言无奈,耳听着身后传来催促的滴滴声,他只好沉声哄着:“饿了没,先吃点东西垫一下,我带你去吃饭。”
“你怎么知道我超饿的。”沈飒忙不迭拆开个奶油号角往嘴里塞。
“张妈说你瘦了,我看也是。”
何止瘦了,刚才抱那么一下子,戚景言都觉得直接扣到她肋骨了,这是打算把自己风干晾成标本呢?
“你也瘦了。”沈飒看着摘下墨镜的大叔,他的脸明显比之前尖了一些,下颌线变得更加分明了,也更加性.感了。
“你是不是不好好吃饭啊,工作太忙了?”
她想问大叔前两周到底在干嘛,为什么躲着自己,可是看着眼前仿若无事发生的家伙,她又问不出口。
大叔明明就在这里,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还是感觉到一种浓浓的不安,仿佛这一切都是她幻想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