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泗的话语落下，
殷夏的表情似乎黯淡了一刻，
随即他又冷峻十足地开口道：“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好吧。”
看见殷夏避开了这个话题，李修泗叹了口气道：“但在战斗前，我可以问清楚一些事情吗？”
“你可以问，我可以不答。”殷夏随意道。
李修泗从殷夏身上看出了无与伦比自信心，这是对自己实力的强大自信。
所有阴谋诡计，什么精神催眠，什么拖延时间，什么等待援军，什么设置埋伏，什么布下陷阱，在他殷夏面前，毫无作用。
所以他才有着这种强烈的自信。
李修泗点点头，殷夏并没有选择一上来就和自己打死打活，这就够了。
“我们进入变异密林之前，你为什么跟着我们，监控我们？”
“因为任务需要。”
“奉命追捕两个逃离的间谍，最后抓住冷王的是不是你？”
“是。”
李修泗心中默默点点头，果然是殷夏，冷王拐弯抹角三番五次提到一个很厉害的人，但又不肯说出名字，只靠猜，苏俪和李修泗当时也猜到了是殷夏！
“你为什么走在我们前面，击杀掉我们前进路上可能会遭遇到的变异兽等生物？”
“因为这是一种警告。”
“也因为我想让你们保存一些实力。”
殷夏昂起头，目光灼灼道：“对于我来说，你们太弱了！”
“我想让你们变强，我留下了晶核等所有材料。”
“但很可惜，你们到现在还是不够强。”
李修泗迎着殷夏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盯着殷夏。
直到殷夏冷峻的脸也微微感觉到异常，大概是觉得李修泗的表情不对劲，殷夏出声到：“怎么？你有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就我问了你也不会说。还是算了吧。”李修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决定不说了。
这副样子落在殷夏眼中，殷夏的脸色更难看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诡异了几秒后，殷夏沉声道：“问完了吗？”
“感谢你的解答，问完了。”李修泗思考了片刻，缓缓道：
“接下来就是我俩之间的生死之战了吧？”
“是。”
“这也是命令？”
“是。”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是。”
“那你服从的究竟是谁的命令？”
殷夏沉默了，几秒钟的延迟后，他才缓缓道：“我只听从军方司令的命令。”
“可是你也知道，岩司令也是黑山基地的首领，甚至还是人类最大的叛……”李修泗再次尖锐地指出。
“我不知道。”殷夏打断道：
“我只知道，岩司令仍然是军方的司令，而我只对司令负责！”
只对司令负责么……李修泗想到了很多，脑海中的一些想法也渐渐组合串联在一起……
李修泗点点头：“军方第一战士，夏国第一高手，只听军方司令的命令，听起来非常合理。”
“但岩司令想必没有命令你在前面给我们开路吧？”
“并没有，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殷夏无所谓道：“命令只要求结果，结果就是我必须干掉试图从这条通道经过的人形生物，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大材小用……多此一举……欲盖弥彰……李修泗又想到了很多。
但殷夏已经不再给他闲聊的机会了。
“看在冰霜基地在末世里的好口碑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