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们强忍着哆嗦,按照顺序走上前。
在改造室的角落有个盛满水的大桶,水质浑浊,表面浮着杂絮,底部沉着黑褐色的不明残渣,一看就是从城中河里提回来的。
要知道这条河可是他们的流动垃圾处理器,生活废品、排泄物、实验废水之类的东西,通通往里面丢,这水就是个细菌培养皿!
不锈钢盆埋入水桶,搅乱刚刚平息的水面,将缓慢沉甸的残渣盛出,接着,他们走到刑具前。
明哥随意做了个动作——慢点倒。
“知道了明哥。”
盆体倾斜,一股细细的水流流出,无声息地溅在潮湿的毛巾上,躺着的人猛地一震,拼死挣扎起来,哐、哐、哐的声音在密闭的房间内冲撞、盘旋。
是死亡的前奏曲。
明哥坐在椅子上抽烟,猩红的光在唇间忽明忽暗,看不清面容。
他没说话,所有人都不敢停下动作。
这几个人循环着跑了好几趟,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眼底逐渐流露出凶恶的光,原本倒在额前的水柱开始向下,倾斜的角度也在加大。
他们全身都在颤,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躯体,看着他挣扎到达到顶点后,轰然坠下,汗水滑进眼球,刺痛如砂砾般淹没在传播巨量信息的神经元里。
改造室鬼一般寂静。
耳膜鼓胀的厉害,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往头顶涌,就好像要冲破头一样,他们不能动,意识也变得朦胧。
仿佛被惩罚的不止一个人。
哐当——当——当。
不锈钢盆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几次弹跳,一路滚动,最后撞在椅子腿上,被人一脚踩住。
红光最后一次亮起,接着摁熄在盆里。
明哥在昏暗中上掀眼皮,“怎么,怕了?”
意识瞬间回笼,腰背不由自主地挺直,裤筒里两条腿不住打晃,声音却在回复:
“明哥,没有!”
一声嗤笑响起,明哥站起身,拍拍手中不存在的烟灰。
他走到门边,声音悠闲:“把人扔河里去。”
“收到!”
...
比起水刑对身体、心理的双重打击,被藤条打仅能算个皮肉伤,也就是躺床板上不能翻身,半个月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孰轻孰重,只要是人都能分的清。
趁着明哥还没改主意,几人耷拉着脑袋往门外走。
“等等。”
他们眼底闪过惧意,回身低头,“明哥您说。”
明哥双臂大张,一名貌美的丰满女人正姿态温顺地系腰带。
他的视线移过来,“你们先打一架,不许留情,照脸打。”
“...”
几人不敢反抗,眼睛左右移动,下一秒拳头就捶在旁边的人脸上。
一场乱揍开始。
洁白的瓷砖很快染上点点红色。
明哥满意地低头,摸着女人的后脖子,“一会儿把卫生打扫好,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血腥味。”
女人恭顺点头。
“行了,停下吧。”
缠斗在一起的几人不甘心地后退一步,敌视地彼此瞪着,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恨不得直接把对方弄死!
玛德,下手太特么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