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此之后,有好几天没说话,即便吴刚求欢,安吉也是勉强应付,心里憋着一股气无法释放,对孩子都没有了耐心,当他哭闹时,她会不耐烦地大吼一声,吓得孩子一激灵,她才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忙去安抚。
吴刚心里自然明白安吉为何如此反常,只好对孩子多点照顾,可是也没有主动认错的意思,安吉也不跟他吵闹,只是将怒气憋在心里,恨不得就去找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算账,可是吴刚在家将她看得很紧,让安吉气得无法,晚上对着吴刚伸过来的手使劲躲开了,吴刚很不高兴,便也掉她一个脊梁骨。安吉本来想吴刚还有点忏悔的意思,希望他给自己一个道歉的态度,可是吴刚居然除了夜里求欢,白天居然也拉个脸不理她,将她气得眼眶发青。
好歹吴刚又去上班了,直到走,安吉都没有和好的意思。
过了两三天后,吴刚嫁到外地的小姐姐吴琴回娘家来了,跟安吉闲谈之下,安吉告诉她吴刚所作所为,满心的怨怼。
吴刚姐姐吴琴对安吉的申诉不好当面反驳,就在哄孩子的时候念叨:“你的爸爸也好着么,就让你妈妈弹嫌着!楠楠要早点长大呀,这样就能管住爸爸,也能劝劝妈妈了!”
安吉看她和稀泥的话语,想到她一介农村妇女,虽然读过初中,但是自己长得矮小萎顿,也让她高高大大的丈夫看不起,得亏了生了个儿子,在婆家才有点地位,没有被离弃。现在她回娘家,冲的是自己成了鳏夫的父亲,可是父亲前几天走了老家,她再没有能力跑到老家去,就只好在安吉这里呆几天了。再怎么说,吴刚也是她亲兄弟,她怎么可能不偏心?
安吉知道从她那里得不到公平的处理,她也不会相信吴刚的行为会恶劣到让每一个正常的妻子都受不了的地步,只是她的到来让安吉的劳累辛苦稍有松懈,哄孩子、做饭、洗尿布都有人替换,也算是有了一点点休息。
就在这天,安吉吃过午饭后,稍作休息后就假称出去买点东西,让吴琴帮忙照看孩子,自己径自走向那个坏女人上班的饭店,进的大厅,那个女人正在镜子前扭着腰照扭,安吉走上前,直接就说了:“你拿走了我家里的什么东西,不给我还吗?”
那女人吃了一惊,随即涨红了脸说:“就那些书啊,不是让人还给你了吗?”
安吉虎着脸说:“不是书,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东西,你自己好好想想!”
那女人也变了脸:“我不知道,你说我拿了啥!”口气还很大。
安吉声音也高起来:“你是不是经常拿别的男人的东西不还?还不知道!你自己好好想!”
那女人脸变得通红,口气更大:“就是的,就是有男人送东西给我,我就经常拿!怎么的?”
安吉见她如此放肆,更加生气:“你还好意思说啊?别的男人给你送啥我管不着,但是你跟着吴刚跑去我家里拿的什么你给我还来!”
那女人更加嚣张:“我怎么不好意思说?你那个男人狗一样跟着我屁股后面转,他又没钱,又不是大老板又不是当官的,我还看不上他呢!不就才一个电熨斗吗?我还不稀奇呢!”
“也不知道谁是狗呢!是你拿了人家的东西不还,你还有理了?你给我取走!”
饭店里有人向这边看过来,那女人意识到了,这边吵起来对她影响不好,就说:“走,东西在我家里,我去给你拿,再少在这里逼逼了!”
说着就从后门往外走,安吉也怒气冲冲地跟上。到了院子里,刚好有辆北京吉普车开进来要停靠,那女人一见如获至宝地叫起来:“哎哎哎,刘师傅!正好你来了,你的车送我去家里拿个东西!”
那司机转头看向她们:“我刚从乡里回来,还想稍微停一下吃个饭就去局机关报到呢。”
那女人不由分说:“就一阵阵!去了就来!”说着就往车前跑去,安吉只好跟上。
上了车,那女人使劲跟司机套着近乎,安吉余怒未消:“我说,你也是有家的人了,再怎么自己的男人也是人前走的人,你做事也不要给他脸上抹黑!”
那女人转脸怼安吉:“你少跟我男人同事面前逼逼!就用了一下你的破烂玩意,我给你不是去取的吗?”
安吉只好生气地闭了嘴,一边看司机开车出了后院往县城外的棚户区驶去,一边听那个女人讨好地跟司机说话,也看出那司机开着车却老大的不情愿。
小车在颠簸不平的国道上走了十来分钟,转而驶进了一个更加破落的院子里,司机停了车,安吉和那女人下了车,一声不吭地走向一排平房其中的一间。
那女人从窗台上一块砖、床和沙发上还裹着大块旧床单的房间呈现在面前,看的出来这房间很久没住人了。
安吉满心鄙夷地看着那女人从床前一个高低柜上拿过两把几乎一模一样的熨斗看了看,将其中一把给了安吉:“这你的!”
安吉拿过熨斗刚要出门,谁料那个女人一脚将她身后的踹上了:“站下!你还想走?”
安吉吓了一跳,随即就被她揪住了衣服的领口:“你给老娘把话说清楚!你还比比比说我什么?老娘告诉你,我男人的姐夫是*县长!你一个工作人员,要是再敢给我这三那四的胡说,小心我让他收拾你!”
安吉气得发抖:“是你跟有妇之夫不三不四了,还是我胡说了?你男人的姐夫是谁都没用,我要的我的东西有错吗?你先管好你自己!不要背着人家老婆跟别人男人往人家里跑!俗话说,母狗不撅腚,公狗哪敢上?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他哪里敢跟你撩骚?就算他讨好你,你也要点脸别去人家家里好不?你也不怕他强奸你?”说着安吉就去想掰开她的手。
但那女人将安吉衣服撕得紧紧地,说:“我就说是你男人那条狗自己不要脸,送给我巴结我的,要也是他来要,你凭啥来跟要?”
安吉挣扎不开,干脆也撕住了她的领口,对她说:“你放开不?你还想非法拘禁吗?这是我家里的东西我凭啥不能要?我告诉你,你乘早乖乖的放手,反正你男人单位司机也听见了我跟你来是取东西的,你要是不放我出去,你先就犯法了!”
那女人想了想,松了手,安吉赶紧提上电熨斗出门,那女人锁了门紧紧跟上,到了车前,安吉拉开车门坐进去,气愤地跟司机说:“真是太不要脸了!我就不知道他男人这警察怎么当的!自己在外工作也挺辛苦的,老婆在家跟别的男人不三不四也就罢了,还跑去人家当小偷!”
司机一脸愕然地看着安吉:“你们到底啥事情啊?怎么听着不对?早知道我就不拉你们来了!我都开了几个小时车,累得很!”
那女人紧随其后上了车,听见安吉对司机说的话,一把将安吉的胸口又按住了,咬牙切齿地骂着:“我让你敢再胡说八道!”还要拿另一只手去抓安吉的脸,去撕她的头发。
安吉急了,一低头咬住了她的手背,一只手护着自己的脸,用另一只手去掰那女人抓着她头发的另一只手。那女人吃疼,放开了撕着安吉头发的手,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个没人要的黄脸婆,自己没本事管好自己的男人,你还管起我来了!”
安吉挣开了她的魔掌,也回骂:“你这有人养没人教的狗东西,嫁了男人也不安分,做贼也就罢了,还要明抢吗?走,我们去找你男人的姐夫*县长,让他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