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点点头，他没有勉强莫然。
灼热的视线落在莫然身上半晌后，才抬脚离开。
“他的性格——”
沈知循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缓缓开口。
莫然拿着勺子的手抖了抖，“你也觉得。”
“莫然，苏南星的死，我难辞其咎。”沈知循弯下腰，在莫然身旁蹲了下来。
他抬手，抚上她的膝盖，沉声道：“我其实并不讨厌苏南星，更不希望他死。”
眼眶一点点的红了起来，莫然的鼻尖酸酸的，她很想哭。
低头，看见男人干净的脸庞，莫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我知道。”
“你知道？”
沈知循就这样抬头看她，“那你能不能——原谅我？”
“事情都过去了，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莫然没说原谅还是不原谅。
她其实根本没资格去怪沈知循，她没办法原谅的，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个罢了。
“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也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了，不要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
沈知循紧紧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眸子就这样盯着她。
“我不想看见你难过，不想你心理压力太大。”
“我认识的沈知循，从来都不是这样的。”莫然笑了笑，收回落在他脸上的手掌，“你哪里会说这些啊！你从来都是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我只是习惯了。”
这么多年，他几乎都是一个人，直到莫然的出现，他的心才一点点的打开。
原本以为自己绝不会喜欢上她，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真的离不开她了。
“以后你陪着我，我会改的。”
听了他的话，莫然只是笑笑。
她怎么可能不去想苏南星呢？他用命救了自己，她怎么可能会忘记他？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不想忘记他。
眼角划过一滴泪水，她抬手抹去，然后笑着问身旁的男人，“怎么样？今天是我们谈恋爱的第一天，你有什么安排？”
“你快吃早餐，吃完就知道了。”
沈知循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她的头发剪短了，和以前不同，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
沈知循看着她的脸，有一瞬的恍惚。
明明眼前的女人离他如此之近，他却有种莫名的疏离感，觉得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靠近她。
吃完早餐，沈知循从一个包里拿出了情侣帽，一件羽绒服，两幅眼镜以及口罩。
“你说的低调，就是这样？”
莫然看着眼前一大堆的东西，不由的蹙眉。
这装备，怎么那么熟悉呢？
“戴上这些，没人认出我们是谁，都是凌河准备的。”
沈知循将莫然的那一份递给她，“去换上试试。”
“那你呢？”
莫然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衣服，抬眸才发现，沈知循准备的居然是情侣装。
“我的已经穿在身上了。”
第一次穿这种情侣装，沈知循还有点不习惯。
“呵呵。”
看见他的衣服，莫然忽然笑出声。
今天的沈知循，莫名的可爱。
见她笑的如此开心，沈知循也跟着笑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他们很久都没有这种发自内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