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一口气说了很多，她把这几年来想说的话，都跟沈知循说了。
只是以前的心情和现在截然不同，以前想说这些，是心里有一丝小期待，期待沈知循或许真的爱自己，或许他们真的能在一起。
现在，她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只希望沈知循愿意放她走。
“你去看过林栀了。”
相比与莫然的激动，沈知循显得淡定多了。
他优雅的喝着红酒，薄唇微启，“你的聪明倒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谢谢。”
他夸自己，总要回应一句。莫然撩了撩头发，“我也总要为自己考虑考虑。”
“就是有时候，聪明过头了。”
沈知循放下手中的红酒，扭头看她。
他的眸子深沉如海，漆黑一片。
莫然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跟林栀之间，只是朋友的关系。”
“你在开玩笑吧？”
莫然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沈知循和林栀只是朋友关系？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的！
不光是她，就连代真查到的消息都是两人曾经在一起过，怎么可能是朋友关系？
莫然蹙眉，没想到沈知循居然会这么渣。
人家还躺在床上没醒过来呢，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你不信？”
瞥见她脸上震惊错愕的表情，沈知循半靠在沙发上，双手环胸，幽幽的开口。
“林栀对我来说，是很不一样的存在。”
果然——
心里“咯噔”一下，莫然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
“我从小就没有朋友，她是我唯一一个女性朋友。对我而言，她比王朝和陆离，还要重要。”沈知循抿唇，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真的很好，很善良，很努力。”
莫然还是第一次从沈知循的口中听到这种夸赞，而且是夸赞一个女孩子。
看来林栀，对他真的很重要。
“所以我很喜欢她。”
莫然突然笑了起来，真好，她终于听见沈知循承认喜欢一个女孩子了。
这种感觉，居然是如此的轻松。
“可是，仅仅是喜欢。”
沈知循盯着莫然，一字一句道：“不是爱，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真的？”
莫然被他搞得糊涂了，可是沈知循此刻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沈知循突然又凑近了一些，他的大手覆盖在莫然的小手上。
莫然的手有些凉，他的手滚烫。
被他握住的瞬间，莫然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很久以前，我就曾经告诉过你答案了，不是吗？”
莫然看着他的眼睛，想起了上次在自家楼下，沈知循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他说“我和段碧芊解除婚约了，是因为你”。
可也仅仅是这句话而已，除了这个，别无其他。
“我不明白。”
两人的距离让莫然喘不过气来，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的心好乱，她已经快要疯了。
“你想说什么，能不能直接说？不要让我去猜？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莫然转身，对着沈知循说：“沈知循，我受够了这种日子了，我已经不是你的秘书了，我不想每天都去猜，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结婚。”
沈知循起身，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选个好日子，把你的父母都接过来，然后就结婚。”
“为什么？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