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的话很刺耳，却又说的一点都没错。
莫然的确赚了五千万，而且这五千万，还是沈娴亲自给她的。
莫然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沈知循上前一步，冷着脸开口，“奶奶，这件事情是我的意思，跟莫然无关。”
“今天所有人都在，我想我要把话说的再明白一点。”
沈娴没了耐心，她第一次看见沈知循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亲眼看着他把莫然拦在身后，保护她的样子，让她很不舒服。
“知循，同样的话，我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我今天再重复一遍，我不会答应这个女人进我们沈家的大门。你想要我接受她也可以——”
沈娴的话顿住，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段碧芊没想到沈娴会松口，更不知道她后面到底要说什么。
莫然知道后面那句话不会有多好，所以压根没期待。
“除非你们不结婚，永远不结婚。”
段碧芊松了口气，只要沈知循不和莫然结婚，就算她只是一个有名无分的沈太太也无所谓。
莫然扯着嘴角，笑了笑。
果然，不是什么好条件。
她以为沈知循会反驳，可是沈知循没说话。
“知循，奶奶就这一个要求。你若是能答应，奶奶以后都不会反对你跟莫然来往。但是如果你不答应，我们祖孙两人的关系，也就到此结束了。”
沈娴把话撂下了，沈知循瞥了莫然一眼，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好，我答应。”
沈知循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莫然感觉自己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
她刚刚劝完自己，当替身也挺好的，只要沈知循喜欢她，对她好就行了。
可是，她没有办法劝自己，永远不结婚。
她挺渴望家庭的，或许是因为自己被人抛弃，她希望自己可以创造一个温暖的家，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但是沈知循亲手把这个梦给打碎了。
“好！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沈娴很满意沈知循的答案，终于露出一丝微笑，“那就吃午饭吧。”
众人打算移步去餐厅，莫然站在原地没动。
“我不答应。”
“什么？”
沈娴在段碧芊的搀扶下停下脚步，她不敢相信的扭头，看向站在原地未挪动一步的莫然。
在她心里，这个莫然就是给脸不要脸。
大概是从没看见莫然如此决绝的模样，沈知循的眉毛拧成“川”字。
现场大概只有段碧芊猜中了莫然的反应。
是个女人，都无法接受没办法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吧。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莫然。
“我说我不答应。”
莫然的语气冷冷的，她接受不了，所以就直说。
“沈知循，你知道我一直都想结婚的。如果你答应你奶奶的话，就不要再来招惹我了，我们的关系，也到此为止。”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扭头看向沈娴，“沈老夫人，希望你的孙子可以顺你的意，娶你想娶的孙媳妇。”
她完全没必要说这句话，可是她就是想说。
她想挑衅一下沈娴，有能力操控一切的人，总让人觉得讨厌。
莫然有时候觉得，自己要是有钱就好了。
有钱的话，她也可以甩给沈娴几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