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也是,我爹爹是在王爷手下当差,但是这不代表我爹爹就是摄政王这边的。”
她们紧张地辩解,声音小,但是底气倒是十足。
若非家中人说过这种话,她们也不会这样有信心了。
看来,这些人都不是自己想象中,会帮助谢景辞的人。
相反,她们的父亲或祖父辈,与摄政王之间维持着的,只是一种非常表面的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苏映安的心中,竟然为谢景辞感到有些落寞。
“映安,”白语浓面露忧色道:“只有我不一样,我爹爹一直都是王爷一手提拔的……”
这样一说,苏映安就懂了。
恐怕只有这位白尚书,是真的一心力挺摄政王的。
看样子,谢景辞在这场争夺之中,处于敌众我寡的位置。
这些姑娘们的长辈与他划清那般关系,是不是也是觉得他绝对不会成功呢?
因为这个话题,她们都不怎么说话了。
苏映安不想她们因为自己而扫兴,三两句话就转移了话题。
但始终是有些芥蒂的,而这个位置又距离摄政王很近,白语浓被母亲叫去交际的时候,其余几位小姐也都找借口走了。
苏映安抿着唇,盯着桌上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只杯子,忽然想起云吟怎么还没回来?
她下意识在整个院子里面搜寻了一圈,果然,陆怀钧也不见了身影。
她冷笑勾唇,随便进了一个凉亭,歇了歇脚。
这两人,不是刚吵过骂过,这会儿恐怕是又和好,如胶似漆去了吧。
苏映安这个时候可没有心情去想这些,她的目光在王府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打量了一遍。
这里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王府那般金碧辉煌,但还是十分贵气。
比如那屋檐下雕刻精美的柱子,上面空了一段不是承力。
用上好的金丝楠木,两人合抱那么粗而树干雕刻好的,只为了装饰作用。
还有那池中美丽又颜色各异的鱼,她以前在书本上见过,那是一种友邦的名贵冰川鱼,在大丰可是很难养活。
也不知死了多少条,这王府又花了多少钱,才有这般条件,让这几条漂亮的鱼儿能自由自在地游着。
以及那桂树下的玉石座椅……
啧啧,这像是没钱的样子?
还要来找她借?
苏映安的心情,从方才对谢景辞的些许怜悯到现在,便多了一些不愉和咬牙切齿的憎恨。
明明都这样有钱了,还要用几万两的银票,来逼自己到这里取。
无聊。
正想着,有丫鬟过来送了鱼食。
“少夫人,这是王爷特许的,您可以给冰鱼喂一些特制鱼食。”
一个小小的碟子里面,放着一小把米粒大小的鱼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