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苏映安消过食,就在屋子里躺着准备睡了。
听她们打着哈欠的闲聊,也逐渐困倦来袭。
留着红梅,是她觉得红梅不错,自己需要在侯府有自己的人。
留着红菱,纯粹是她有用。
不过近些日子来,苏映安倒是感觉到这丫头的确是真心实意跟着自己的了。
困倦来袭,她逐渐闭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便有一个消息传进了苏映安的耳中。
“摄政王回来了,用了两月不到的时日,便治好了西南的洪涝跟疫病灾害。听说如今西南之地的百姓们,都十分感激他呢。”
采买回来的红梅,正在院子里面,和刚刚起床的绿枝说着。
绿枝道:“还不是因为小姐之前借了银子给王爷,后面又让绘椿送去了五万两银票,不然他纵使有通天本事,也很难活着回来呢!”
“这话还是不要说了,”红梅被她吓了一跳,伸手捂她的嘴:“别叫人听见,给小姐添麻烦事情。”
苏映安此时从屋子出来,睡眼惺忪问:“王爷回京了?”
几人给她行过礼,红梅说:“是啊,早上奴婢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去买东西了,看见衙门的人在张贴告示,这事现在估计已经传遍了。王爷恐怕已经到西直门了。”
苏映安闻声,勾了勾唇角。
谢景辞提前解决了西南的难事,如今平安回来,她竟然觉得松了口气。
她想,自己只是担心他死在西南,八万两银子可就打了水漂。
苏府虽又不知道多少个这样的八万两,但如今苏映安自己开始打理铺子做生意,才知道这八万两真要赚到手上来,要有多么的辛苦。
她终于可以安心等待自己的银子回来了。
“小姐要去看看吗?听说百姓们今早上已经自发地在西街夹道欢迎了呢。”
从西直门进入城内,也就两刻钟。
苏映安往门外望了一眼,眸光微动:“不去,去接他做什么?那些百姓是有西南之地的人,也有自己的亲人在那边,所以才感激他。”
她没有必要去。
绿枝说:“就是,小姐是债主,就算是要见,也是王爷来找小姐。”
“你这小蹄子,这种话在这院子里面说说就得了,可不能说出去。”
苏映安一边教训她,一边往屋子里面走去。
绿枝吐舌跟上,伺候她梳妆。
等到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苏映安去书肆,便要走西街。
她刻意避开了西街,谁料从御马街过路时候,才发现这夹道欢迎的列子在这处。
马车停下,绿枝打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皱眉说:“小姐,马车过不去了,只能步行了。”
苏映安下了马车,忽然听见一阵欢呼的声音。
“是王爷!摄政王!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我爹娘几日前来了信件,说是老家的疫病和洪涝都被王爷治好了,是王爷救了我全家的命!”
“王爷!恭迎王爷回京!”
“好俊俏!听闻摄政王如今还未婚,府上一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呢……”
她下意识看去,只见几匹马和一小队的官兵,正护送着中间骑着马背上的人。
谢景辞模样好看,前来迎他的,除了真心感谢他的百姓,还有很多想要一睹他风采的女子。
苏映安看着马背上的男子,微微一愣。
他神色肃穆,目不斜视,就算被人捧得高高的,但他脸上的神情还是一样平静。
没有沾沾自喜,也没有谦逊平和。
这就是谢景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