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隔着几十米他也能够清楚地看到，那老板正在做什么。
这小摊子上面的臭豆腐味道实在是让人恶心，他都已经尽量封闭嗅觉了，依旧觉得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很快就笼罩到了自己身上。
他甚至都不需要开启黄金瞳就能看到，那黑乎乎的豆腐块儿上粘着一层不明物质，那特殊的臭味就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
偏偏还有人对这种味道十分上头，围在小摊前面时，还不忘叮嘱着老板。
“老板，我那一份要加辣加醋的啊，多给我放点你这个辣椒。”
“我的那一份要最臭的。之前来你家买过，其他家都没有你这儿那特殊的味道。”
老板满口答应着。
这样的街边小摊，讲究卫生的并不多，但是这老板的操作依旧超出了孟毅的想象。
看上去这小摊的三面都用玻璃罩子围着，各种调味品也都放在单独的罐子里头，老板还戴着手套和半透明的口罩，装备算是齐全了。
但是，他在制作臭豆腐的时候，旁边的苍蝇不停地飞来飞去。
孟毅甚至还非常清晰地看到，在其中几个调料品的罐子上头已经出现了一些黑乎乎的东西。
那些器具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过
了，就连刚才被几位客人再三夸奖的秘制辣椒，他也闻了闻，里面已经有一点细小的微生物在不断地发酵蔓延，那些人怎么吃得下去啊？
他看了一会儿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准备打电话投诉。
这种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会造成影响的，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家受罪。
此刻，待在卫生间的林菀也是觉得尴尬不已。
才进来她就后悔了，虽然她一早就知道孟毅开的药效果肯定都非常好，但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动静啊。
刚一到卫生间，她就忍不住放了很多臭屁，就连自己都被晕的脑袋发晕。
她拿纸团堵住了鼻子，才能勉强觉得好受一点。
也不知道在外面的孟毅有没有听见自己这不好的声音，真是够丢人的。
孟毅所在的这个南边的小城市西镇管理得似乎并不是特别严格，他都已经打电话投诉了，有关的部门却表示，他们待会儿会找人过来巡查一下，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
孟毅心里有点不痛快，重新拉开窗户，对着
林菀足足在卫生间里面待了十几分钟才出来，但是这卫生间的味道就连她都受不了了。
犹豫片刻后，她只能对着
外面的孟毅喊道。
“你在外面吗？孟毅，帮我从行李箱里面拿一套家居服出来吧，我要冲洗一下。”
孟毅掂量了一下时间，刚才他刻意封闭了听觉，竟然没有注意到林菀这会儿有多么尴尬，好奇的道。
“你要先洗澡吗？还是再等一等吧，我开的药效果还不错，估计待会儿你还得再跑几趟厕所呢，别忙着换家居服了。”
“这哪儿行啊？”林菀尴尬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身上太臭了，不太适应。”
“我带了香薰的，别害怕。”
孟毅说着，已经从行李箱里面找了一块黑乎乎，看上去一点都不起眼的石头出来。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交给了林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