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那个级别的存在，不该轻易出手，人类。”
站在佟古面前的，赫然是一身金色黄袍的萝莉龙，箱庭世界的顶级存在，世界龙俱利摩。
她再一次因为过于浩瀚的气息而被唤醒。
这只萝莉龙因为此前从维度虚空中瞥见了真实界的光景，因此对于真实界的情况，开始有了掌握。
而且真实界没有悖论存在，她可以完全发挥自己所有的能力。
因此，她看到了那位全王的出手，也看到了眼前人之王安心修行的底气所在。
是啊，那种一位数的存在如果能够随意出手，世界早就任由其支配了。
但到了俱利摩这种境界，她已经能够意识到，一位数的存在无法随意出手，颓废之风会变成不同的位数进行活动，都不是偶然的。
这个世界，存在着某种限制，一旦越过了那条线，发挥出超越限制的力量，那么某种东西就会找上这些超越全权领域的存在。
全知全能，是一种境界，同样，也是一种界限。
“嗯，我知道的，俱利摩小姐。”
俱利摩眉毛皱起，嘴角露出虎牙，她同样发现了这位人之王随着力量层级跨越了界限，真的进入了那种境界之后，对待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明明此前会用世界龙、世界王这样的尊称。
“我还知道，你所隐约察觉，全王大人也会察觉到的那种奇特界限，是一种观察者效应。”
“观察者效应？”
俱利摩很显然不会知道这种概念，她疑惑得眉毛竖起，好似就要发怒。
佟古也不再逗趣这位看似年幼、其实几乎与这个世界同龄的强大龙种之王。
“我曾经的世界有一种理论，认为世界上的任何事物，在被观察到之前，都具备着极为特殊的特性，它们会在两种形态间不断变化，它们的运动轨迹也不尽相同，它们具备着各种可能性”
“但，就在它们被观察到的一瞬间，它们的可能性便坍塌了，最终变成了被观察到的形态。”
俱利摩眼睛睁大，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特殊的理论。
即便是在唯心论盛行的宇宙观中，恐怕这种理论也属于相当激进的一种。
“这就是你要应用在你的宇宙观中的法则吗？”
俱利摩只觉得自己对于人之王的认知又被刷新了一些，或许，对方也并不是那般理性。
但佟古却是摇摇头，指着无尽的虚空，道
“不，那不是我应用的。”
“而是我们如今存在的宇宙，便根植了这套法则。”
佟古目光好似透过无尽虚空，看到了更高的维度，他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似笑非笑。
“我想，这也不是那个存在有意要设定的，而是因为TA的认知，TA的理性，TA的经验，让TA将这种理论当作了真实，因此，这个世界不得不产生了这种法则。”
俱利摩皱起眉头，她发现佟古的话，她竟然开始有些听不懂了。
佟古嘴角的笑意终于明显起来，明黄色火焰构成的身躯竟然走动了起来，他用手轻轻点了一下俱利摩的额头。
这位背负世界的龙王并没有抵触，下一刻，一些记忆凭空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忽然就明白了，那种观察者效应的由来，而且，她也同时明白了这位人之王的不凡。
“你竟然是来自”
佟古伸手竖在嘴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有些事，可以看破，但是还不能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