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盟军内的震动,华雄身死的消息很快便传回了洛阳,董卓这个黑胖子大为震惊,一些心不死的汉朝老臣个个激动不已。
此刻的董卓也只是受惊,到还不至于害怕,毕竟就是一个沟窝窝里的青皮,横行的久了也会生出天下不过如此的心思,更何况是统帅西凉骁勇,手握文武的董卓呢。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打回去,在殿堂上毫不估形象的提起袁隗,大声咆哮:“先前袁绍那厮冒犯咱,咱好心不杀他,没想到这贼子竟恩将仇报。好心待他他不听,咱这就用你全家的脑袋警醒他,看他疼不疼。”
说罢便叫李傕郭汜去拿下袁家老小上下。
可这一去却扑了个空,袁隗好歹是汉末名臣,以三公的身份在这名利场打滚多年,加之董卓进京也有袁绍的功劳在里面,他怎么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以袁隗的智慧早料到会有今日的,早布置好了,之所以不走,不过是想用自己这条即将入土的老命,来给袁家一个正当的理由罢了。
有了这一道,不论这场会盟的结果如何,他袁家都是最大的赢家,若天下人说起,也只会将责任推给各路诸侯的勾心斗角上,而不会怀疑是袁家两兄弟的把戏。
毕竟是个以孝义治天下的年代,而袁隗可是二袁的亲族叔,是有养育之恩的。
这把戏并不算多高明,哪里能瞒不过李儒、贾诩等,但这两人又岂会将袁绍之流放在眼里,相反,那个敢于一己之力行刺,不成还能以机敏逃脱的曹操才是大患,若真捧起了袁绍的声望而打压了曹操,战略上反而是一种成功。
所以才没拦下董卓的暴脾气,这袁隗老大一把年纪,当着殿堂上众汉臣的面被活切了脖子,脑袋这才被董卓命人加急送往虎牢关挂起来。
事罢,董卓还不解气,向身边最得利的李儒问道:“文优啊,这袁绍太可恨了,咱想亲自刮了他,你说能不能成啊。”
自进洛阳后,董卓整日里沉迷女色,难得有今日的威风,李儒此刻也十分兴奋,只以为是这胖子被危机给刺激醒了,顿时说道:“禀明公,那袁绍之流不过是富家犬而已,仗着家世才配逞雄,真正的大患是曹操等豺狼。”
又想起梦中那道身影,继续说道:“关东联军可虑者人并不多,真正的高人却是深藏不露,明公若要安稳,就要舍弃一些外物了。”
对于李儒的才能,董卓向来不怀疑,当即大笑:“文优你尽管去做吧,咱只要这所谓的关东联军丧胆而逃。”
“遵命。”
李儒退出去,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虚胖儒生跟了出来,赶紧追上问道:“真要做到这个地步吗?以你的智慧不会看不出来,这董卓自进入洛阳后,志气全无,现在的他,不过是乡下一个被突然到手的繁华迷晕眼的匹夫罢了,你又何必为他背负这千古的骂名!”
这胖儒生便是贾诩了,他是个不逊于李儒的智者,又与李儒相交多年,对于他将要做的事多少有了预感,顿时出言劝慰。
李儒没好气的骂道:“你要肯助我一臂之力,我又怎会因这点疏忽而导致如今的局面,董公对我有恩,若是能报答于他,又能给我等西凉酸生的能为做个见证,死又何妨?千古骂名又何妨?”
“你”贾诩被揶的无话可说,只好叹息一声:“也罢也罢,你自己多注意,唉!”
话是这么说,但以贾诩这种能透析人性的能力,他实在不觉得李儒能成功,不是李儒能为不够,而是那董卓没有这至尊的命,他的弱点太多了。
李儒接着严声说道:“关东联军在我看来不过尔尔,但有一人不得不防,董公白养了你这么久,也该出点力了,只要保我此次计策成功,你要走我也不再拦你。”
“你是说那只白泽。”贾诩听罢恍然,随即就是苦笑:“我能为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功于计我自然不惧,可那是白泽啊,你要我怎么瞒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