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钧与林枭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后,率领家人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医馆。
任谁也没在意,顾琼神情地望了林枭一眼,依依不舍。
而林枭这才想起还有一位远方来客林冠雄。
“石磊,林先生呢?”林枭没有见到林冠雄,便问石磊。
石磊拿出一封信:“先生,林老先生有事先走了。他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
“哦?”林枭颇感诧异,接过信刚要展开,手机响了。
“林枭。”给林枭打电话的是其初中的老班长李含光,“我联系到任继平了!”
这次来省城前,在初中同学聚会时,林枭从程海手里给李含光要了一个多亿的高速公路工程。
李含光感激不禁,始终想为林枭做点什么。
知道林枭最想见的同学是任继平,却一直未能如愿。
虽然李含光把任继平的手机号码给了林枭,可是林枭打了无数次电话也没有打通。
于是,李含光对这件事就非常上心。今天他通过一个工友联系上了任继平,便在第一时间给林枭打来了电话。
“太好了!含光!继平他现在在哪?”林枭欣喜若狂,急忙问道。
“他在省城!”
“真的?我现在也在省城,赶紧把他的地址发给我!”
省城西部的城乡结合部有一片破旧的低矮房屋,这里是该座城市为数不多的棚户区。
任继平租住的房子就在这里。
当林枭和石磊按图索骥,拐
过一条胡同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拄着双拐的男人正走出一间低矮的房屋。
男人沧桑的脸上长满了蒿草般的胡须。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上去足有四十多岁。
看着昔日同窗最好的朋友,竟然如此潦倒,从不轻易流泪的林枭,顷刻间泪花闪闪。
林枭从小跟爷爷长大,上初中前没有体验过家的温暖。
上初中后,经常到任继平家吃任妈妈做的饭,任家也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
这才让林枭有了家的感觉。
特别是在林枭坐牢的时候,他每个月都能收到任继平寄给他的生活费。
“继平!是你吗?”林枭激动地喊了一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任继平抬头看向林枭一怔,目光里闪现惊喜,但瞬间就不见了。
下一秒,他以最快的速度走进屋内,死死地将房门反锁!
“继平继平!是我,我林枭啊!”林枭呼唤道。
“我不认识什么林枭!你认错人了!”声音冰冷!
“继平!你我怎么会认错?我真是林枭!我是你的好兄弟林枭啊!”
“你这人怎么这么墨迹?!我不叫什么继平!也不认识什么林枭!”
林枭完全懵了!
最好的兄弟,为啥不认自己?
喊了半个多小时,林枭的嗓子都要喊哑了,但任继平死活不肯开门,只好无奈地摇摇头离开。
“石磊,继平刚才好像要出去,你跟着他看他去哪?记住,千万不要让
他发现了。”
“明白!”
屋内。
任继平早泪流满面:“林枭,不是我不认你,而是不能认你!之前,我们一家之所以对你那么好,那是有目的的!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我很开心,我爸妈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此刻,任继平的脑海里闪回着依稀往事。
场景一:
一个穿着黑袍,戴着鬼脸面具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他的面前跪着上初中的任继平及其父母。
鬼面人声音阴恻瘆人:“你们一家三口的任务就是监视林枭,他身上有重大秘密,必须把他牢牢掌握在手!”
场景二:
依然是那个穿着黑袍,戴着鬼脸面具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任继平父亲:“大人!林枭坐牢了,我们没法监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