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固没有在休息，过来开了门。
沈窈进去，跟他说晚上吃饭的事儿。
沈固应着，“我已经订好了饭店，正想找你们说。”
沈窈也不跟他客气，这不是商业饭局，无所谓谁请客。
她问沈固有没有订明天的机票，沈固说还没，晚上吃过饭再说。
沈窈提了她和老王回去的时间，说自己这边订票，把他和齐屿的也带出来。
如此也算扯平了，晚上吃饭他们请，第二天机票这边掏。
沈固没推辞，说了好。
他抬手看眼时间，“饭早点吃完，可以出去逛逛，打算给你舅妈买点东西。”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也给你阿姨买一些。”
提到沈曼，他犹豫了几秒，“今天你舅妈打电话过来，说你阿姨搬走了。”
沈窈并不意外，之前沈曼就说了，在这边住只是个过渡阶段，等她心态好了就会搬走。
她嗯一声，刚要说点什么，就听沈固说，“她搬去的地方，是周万城名下的一处房产。”
沈窈张开的嘴缓缓又闭上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估计也是挺无奈的，沈固叹了口气，“随她吧，不想管了。”
沈窈好一会儿才点头，“她应该心里有数。”
沈固进屋换了身衣服，“我们下去坐坐吧。”
两人从房间出来，就见顾淮川还在她房门口站着，不是他一个人，还有齐屿。
之前应该是有交谈了什么，此时两人的表情都算不得好。
沈窈盯着顾淮川看了几秒，眼里有询问，也有警告。
顾淮川耸了下肩膀，意思是他什么也没做，不要冤枉他。
沈窈把视线收了回来，叫着齐屿，“阿屿，走吧，下去坐坐。”
没叫顾淮川，但他也跟着。
去到餐厅，这个时候没人，找了个四人座，沈窈坐在沈固旁边，点了喝的。
沈固听说了沈窈这边合作崩了的事儿，他说，“那个公司我知道，之前也想跟咱们家合作，我没点头。”
他也是看不上那个唐总，“他太傲慢了，不招人待见。”
他又看顾淮川，“听说他也挺想和你们合作的。”
顾淮川嗯一声，“我跟您想法一样，所以一直未点头。”
沈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还听说，他们公司今天开会，他被批斗了一番。”
他问顾淮川，“你听说没？”
沈窈挺惊讶他单独点名顾淮川，看过去，“你知道？”
那人虽然想跟他合作，但是在公司里被开会批斗，怎么也不应该传到顾淮川耳朵里，跟他毫无关系。
顾淮川说，“得到消息了。”
沈固点头，“顾总人脉是真广，让人佩服。”
顾淮川笑了笑，“也是巧了，正好认识他们公司里的一些人，那些人正好跟他关系不太好。”
说的委婉，就姓唐的那做派，公司里大部分人跟他关系都不好。
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话，那些人也不算是帮顾淮川出气，早就想抓对方的小辫子，这次借题发挥而已。
沈窈也听出来了，瞪着眼睛看顾淮川。
她之前有听顾青芜说过，顾淮川人脉特别广，他年纪轻轻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家公司里的员工，职位从低到高，他几乎都有接触。
这个沈窈之前是有些清楚的，但是这一次还是让她很惊讶。
不在同一个城市，他居然都能把手伸人家公司里瞎搅和。
不得不说是有点能耐的。
这个话题到这里也就过了，又说了些别的。
一直到时间差不多，沈窈给老王打电话，说在楼下候着。
老王很快下来，大家一起打车出门，去了定好的酒店。
顾淮川还挺绅士，进了包间，帮沈窈拉开椅子。
沈窈瞟他一眼，“谢谢。”
顾淮川笑了，“跟我客气什么？”
沈固看向这边，清咳一声，像是警告。
点完菜后，沈固和老王开始聊工作上的事儿，说了一会儿才听明白，他的意思也是有机会想跟老王合作。
老王之前说趁着今晚的饭局跟沈固谈合作，这纯粹是开玩笑。
此时听沈固这样说，他很惊讶的转头看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