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胡叔家门口,阿满喊了几声,帐篷门帘被掀开,老者佝偻着身子从中走了出来,手中还轮着扫帚,他眯着眼睛,似乎看不清楚来的人是谁,直往阿满身上打,阿满连连跳脚道:“胡叔,别打了,别打了,是我啊,我是阿满。”
一边嚷嚷着一边,往苏响那边躲,苏响被殃及池鱼,受累挨了好几下,直到胡叔打累了,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说道:“阿满啊,是阿满吗?”
阿满无奈的看了一眼苏响,用手指了指脑子,意思是,你看吧,我说的不错。
然后他揉着被打的胳膊,龇牙咧嘴道:“胡叔,你现在劲越来越大了,真的很疼诶,你看都打淤青了。”
“阿满乖孩子,乖孩子,我来看看,让叔来看看。”
这一幕似乎经常会上演,只见阿满熟练的撸起了袖子,让他查看着,胡叔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只是胡乱摸着:“阿满,你是不是又不听话,招你阿妈打了啊,你看看这打的,这么严重,我得找你阿妈好好说说。”
胡言乱语,显然胡叔的精神不太正常,随后见胡叔走到了苏响的面前,干煸的手拍了拍他:“阿满还小,犯了错误,你好好教他,别动不动就打骂,听到没有啊?”
这便是将苏响认成了阿满妈妈了,苏响喜当娘,略微有点尴尬,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阿满,后者耸了耸肩:“胡叔就是精神不太好,时好时坏的,自打我出生的时候,他就这样了,你不用理他,别反驳他就行了,不然有得闹着了。”
苏响哦了一声,当即也不敢说自己不是阿满妈妈了,只好认下了这个称呼。
“所以啊,我觉得从胡叔这儿调查胡萝卜的线索,显然很不现实,很有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利用胡叔,哄骗他买胡萝卜,然后再趁他神志不清的时候,从中拿掉一部分去喂兔子,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阿满缓缓的说着,苏响陷入了沉思,说道:“那便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但是这个办法不是立竿见影的,恐怕还要等上两天。”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快说给我听听。”
“法子很简单,但是需要你和阿水互相帮助才是,你可以吗?”
阿满之前和阿水的关系,苏响是知道的,所以苏响将话说在了前头,以免最后阿满会有不适。
听着苏响的话,阿满愣了愣,随后说道:“苏响哥哥,你便说吧,我会顾大局的,虽然我还是不喜欢他,但是看在苏响哥哥的面子上,我暂时和他讲和,早点将幕后捣鬼的人揪出来,好把那一部分的定金要回来。”
阿满能想到这些,那晚些时候大概不会和阿水斗嘴了。
“办法很简单,你和阿水再打一次驾。”
“什么?为什么啊,我和他打架就可以了吗?”
苏响笑了笑,示意他安静听着:“虽然是让你们打架,自然是要有名头的,你就说你在当初的那个山洞找到了一块和丢失的差不多的玉佩,去质问他是不是将玉佩藏在那儿了,想要私吞,警告他将那一部分的定金还回来,不然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件事情,你和他吵,能超多大声就多大声,最好让一个草原的人听见。”
阿满听着,突然明白了过来:“苏响哥哥,你是想将计就计,反将一军吗?利用重新找到玉佩的缘由,去引幕后指使人出来,是这样吗?”
苏响赞许的看向阿满,欣慰道:“孺子可教也,很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