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初棠大概也明白了蔺家那个小女儿的故事,只怕是忠武将军不愿投降,汝南军就杀害了那个小女儿。
这样的故事,听者又岂能不为之动容呢?
“棠棠,你应该是死了的,只是娘怎么忍心你死了呢?所以你肯定还活着,肯定会来找娘的,对不对?”
初棠不忍看着孟仪湘此刻悲戚的模样,便作势轻轻环抱住了她,伸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对的,棠棠来找你了,你别哭。”
孟仪湘透过婆娑的泪眼看了看初棠的模样,也紧紧地抱着她,“是的,没错,是棠棠……”
说完,孟仪湘便没了声响,这让初棠心里一愣,连忙伸手摸到了她的脉搏。
一旁的蔺嘉杭也紧张无比,“怎么样?我娘怎么样了?”
初棠摇了摇头道,“目前没有什么大碍,你娘就是身子虚弱,刚刚又哭了一阵,现在昏睡了过去。”
“那依初小姐之见,我娘如今的身子该如何调养?”
“调养倒是也不难,稍后我便给你开个方子。”
只是,回头看了看孟仪湘睡着后的模样,初棠又有几分欲言又止。
“初小姐,有什么话你便直说,不必藏着掖着。”
“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想蔺夫人彻底好转,只怕还是得找到她的女儿……”
闻言,蔺嘉杭眼底刚刚升起的光又熄灭了,略有几分沮丧道,“初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么多年来,我们蔺府始终没有放弃寻找卿棠,却都一无所获。”
“其实,我们的心底也知道,卿棠活着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只不过是我们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骨肉分离,莫过于是世间最大的痛楚,思念和挂怀会在每个寂静的夜里化为蚀骨的钉,穿透在他们的五脏六腑之间,叫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初棠自然也知道这些,心中同情,但也无能为力。
“蔺公子,节哀。”
她说完,起身便想要离开,见状,蔺嘉杭连忙开口,“初小姐,我送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