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过去,晚会的影响逐渐减弱,所有人又开始日复一日忙碌的生活。
炊烟袅袅,透过烟囱,缭绕在四合院上空。有一丝微呛,却充满了烟火味的真实。
裴广一家四口刚到院门口,只见一个陌生的中年女子疾驰而过,凶神恶煞地朝院里冲去。
身后还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边跑边叫喊:“芙蓉,你听我解释,千万别乱来啊。”
而女子却是头也不回。
裴广夫妻俩面面相觑,搞不懂在上演什么戏码。
貌似事情大条了。
“秦淮茹,你这个骚狐狸,有本事勾男人,有本事给我出来。”一道尖锐的叫骂声突然响彻四合院。
邻居们听到喊声均是一愣,骚狐狸?该不会是寡妇偷男人了吧。
随即兴致大起,不约而同地向中院聚集过来。
大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
到了现场,只见一个凶神恶煞的恶婆娘在贾家门口叫骂,要多难听就有多听,简直不堪入耳。
秦淮茹打开门见到来人,当即吓得脸色煞白,好似一张白纸。
贾张氏却是怒火中烧,鼓起嘴叫骂:“哪来的浪蹄子,竟然跑到我家来撒野,信不信老娘抽死你。”
想当年她骂遍十里八乡的时候,任谁见了不得退避三舍。看来太久没发威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门找茬。
简直活腻歪了!
“¥%***##”又是叽里呱啦一通乱骂。
也就是年纪大了有些喘不上气,要不然非得骂上个三天三夜。
李芙蓉被骂得一脸懵圈,不禁发出灵魂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摸了把脸上的口水,恶臭恶臭的,给她恶心坏了。
“呕!”
张大炮见媳妇准备发飙,急忙拉住劝说:“芙蓉,都跟你说了是误会,咱们回家我给你好好解释解释。”
郭芙蓉一把甩开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有人都亲眼看到了,这个骚货如果没勾引你,你会好心替她出饭票?”
“秦淮茹,我说你要不要脸,你就这么饥渴么!张大炮一个有妇之夫,你都不放过。”
轰!
现场直接炸锅了。
众人听到这惊世骇俗的话,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
当然了,也有不少人心下了然,这样的风言风语厂里可没少传。
最清楚其中猫腻的莫过于许大茂了,上次的食堂经历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八成是寡妇又使美人计,耍得人团团转。
他倒是挺同情那哥们的,肉没吃到还沾了一身腥。
相较而言,他只是白等了半个小时,似乎还挺幸运的。
贾张氏直接懵圈了,啥?儿媳妇作风不正?
眼见人家说得信誓旦旦,她侧身就是一巴掌,并怒声喝道:“好啊,秦淮茹,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你对得起东旭吗?”
“啪!”
秦淮茹捂着脸难以置信,“你怎么打人呢,我根本没做过对不起东旭的事。”
郭芙蓉嘴角轻扬,眼神闪烁着不屑和讥讽,“呵!这话说得你自己信么,厂里可没少传你的风骚事迹。”
“本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偏偏找上我男人,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秦淮茹眼眶通红,泪眼婆娑解释说:“我只是今天刚好没带饭票,找张大炮借用而已,你再这么毁人清誉,我...我干脆一头撞死好了。”
说完径直朝易中海家的门墙冲去。
围观人群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伸手阻拦,看戏归看戏,真出了人命可不是说笑的。
既然人家肯以死明志,兴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可厂里的风骚事迹又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吓得双腿发软,心脏直突突,似乎随时都会破体而出。
要知道儿媳妇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一人没了,贾家还不得支离破碎。想到往后沿街乞讨的生活,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俺滴娘哎,太可怕了!
裴广看得眼角直抽,暗自竖起了大拇指。
卧槽!这么精湛的演技不去演戏太可惜了。
真想死还不是自家门墙最近,还没人阻拦,何必求远呢。
易中海同样看出了猫腻,却也不愿见事情闹大,走上前说道:“郭芙蓉,淮茹可能真是忘了带饭票,而且口说无凭,你总得拿出证据吧。”
“这......”
郭芙蓉稍一迟疑,她哪来的证据,本来就是借机给秦淮茹一个教训。
让她知道什么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哪成想秦淮茹那么刚烈,动不动寻死腻活的,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目的已然达成,她也就顺水推舟应承下来,免得男人脸面太过难看。
“我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的,这次我就不深究了,再敢接近我男人......哼!”
张大炮松了口气,再闹腾下去,天知道事态会怎么发展。
他不就舍点饭票过了把手瘾,招谁惹谁了,弄得自己一身腥。(许大茂口吐芬芳)
唉!明天指不定被工友怎么笑话。
丢死个人了!
一场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快。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在场众人心痒难耐,就像是吃瓜吃到一半,虽然甜但不解渴啊。
所幸还有厂里的花边新闻可以听听,于是纷纷把目光投到了那些工人身上。
“哎!光福,秦淮茹在厂里真那样啊?”
“于莉,你偷偷给我说说呗。”
......
眼见邻居们交头接耳,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不用想都知道不是啥好话。
秦淮茹顿觉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脚下一溜烟直接跑回了家中。
贾张氏难得的没有骂娘,迈着小碎步紧跟而去。
易中海适时宣布说:“各位邻居,我看今天的事纯属误会,以后谁都别提了,散了吧散了吧。”
然而众人深陷精彩绝伦的八卦之中,哪有功夫搭理他。
嘎嘎......似乎有一群乌鸦飞过。
易中海胀得脸色通红,尴尬至极。
自从上次捐款大会后,他的声望一落千丈,这个一大爷可谓是名存实亡。
唉!
他深深叹了口气,躬身踏步离去,一时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