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寒香怔怔的看着孙诚,孙诚也看着他。良久,她叹有口气,“为什么要我陪你去?你还缺少女人吗?”
“我当然不缺少女人,我是国公想要女人,那是要多少有多少!但女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俩是不行的。”
“不行是吧!那西北的事我真没有办法了。”
朱寒香脸色一沉,“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哪敢!我可以将办法说出来,但我自己不能去。因为身体不适,我需要静养,朝廷总不能让我累死吧!”
朱寒香知道,有些政策是需要制定人亲自考察,并现场整改的。
他若不去,政策执行产生了偏差,那反而好事变成了坏事。所以他必须去,除非不采用他的政策。
她讽刺道:“你是后天高手,你会得病?”
孙诚指了指脑袋,“师姐,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有多累?就说最近的一年多,我攻灭魏国,统一夏族故地,建立了科学院和两座军校,又发动军改。
这些可能是别人一辈子都干不成的,而我却干成了,你知道我耗费多大的心力吗?
我不是身体上累,是脑子累,心累呀!我休息个把年,应该不过分吧!”
朱寒香无语,心想,他说的脑子累,心累,你还真不能说他没有道理。
她忽然觉得自己忽略了他,以为他是高手,在房间里打个坐,调息一下,身体就会恢复。
可她忘了身体能恢复,可头脑却始终紧绷,这个可是不好恢复的啊!而自己却一再的要他去为朱家干活。
她柔声道:“你真的很累吗?”
孙诚一看有门,继续卖起了苦肉计,又指了指脑袋。
“你说呢?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头发一缕一缕的掉。还有,你以为我北伐真的运气那么好吗?
那可是我几年前就开始制定了北伐计划了,几年前我就开始动脑子了,不然你以为蒙毅为什么中立了?袁焕为什么归附,这都是要靠脑子的。”
“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
她有些心疼,走到孙诚身后,伸出柔荑替他按摩起脑袋。
孙诚心中大喜,苦肉计真好用啊!
其实孙诚虽然很累,也没有那么累,毕竟他是穿越来,有些事都是有参照的。
如果凭空让他想出这么多办法,那把他脑袋想炸了,那也是想不出来,毕竟他以前也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
他闭上眼睛,让师姐替自己按摩,朱寒香认穴极准,加上一点先天真气,让他舒服的都要睡过去了。
他移动了一下脑袋,往柔软的地方挤了挤。朱寒香一愣,那脑袋挤到她的胸口了。
她正要后退,但看见孙诚好像要睡着了,她怕打扰了孙诚,也就任由孙诚占便宜了。
他们俩在花园中就这么静静的待着,微风吹过,发出籁籁的声音,秋季金黄色的树叶落下,飘落在两人周围,有着一种萧瑟之美。
张月看他们待了这么久,正准备送一些茶水,但看到他们两人的样子,心中若有所思,慢慢的退下了,并禁止让人靠近。
上次北伐出征,两人是一起去的,但张月那时候就觉得两人之间就有些不对。
那时候夫君有事没事就往师姐那里跑,师姐则每次都抓住自己,绝不单独面对。
那时自己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没想那么多,这次终于明白了。
傍晚,孙诚醒了过来,看见朱寒香还在给自己按摩,“师姐,停下吧,我舒服多了。”
“以后别再那么拼命了,西北三府你不去就不去吧!朝同那么多大臣,皇上应该会有别的人选的。”
孙诚愣住了,完了,这下苦肉计使过头了,她心疼自己,竟然不要自己去了。
可自己不去,她也不能去了,那还怎么抓住机会啊!
他眼睛一转,长叹一声,“其实师姐误会我了,虽然我很累,但怎么说西北三府可是国事,哪里可是有一百多万人口,还要军事重地玉门关,这些总要解决呀!”
“那你还是要去?”
他苦笑道:“你说呢?只有去了。我都是国公了,竟然连休息一下都不行。
以前他们劝我去,我不愿意,只是我想回去查查资料,有了计划才能实施,毕竟我总不能信口雌黄啊!
昨天刚敲定了计划,想再休息几天就回复皇上,师姐你又来了,我不去能行吗?
只是希望我回来之后,师姐能给我按摩一下脑袋,缓解我的头疼!
哎!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啊!这种境界果然一般人达不了啊!这会累死人的。”
朱寒香听到最后一句,心中大有怜意,“不用你回来了,我陪你去,天天给你按摩,缓解你的疲劳。”
孙诚大喜,表面上却有些为难,“这不好吧!”
朱寒香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要我去吗?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孙诚连连点头,“当然要去,当然要去,不然我的脑袋会疼死的。”
“矫情。”
朱寒香丢下这句话,带着一股香风飘然而去。
孙诚呵呵的笑着,摸摸自己的脑袋,在放到自己的鼻尖闻了一下,有着一股沁人心腹的桂馥兰香,闻之让人精神舒畅。
“香吗?”
孙诚又闻了一下,叹道:“香,实在是香。”
“比我如何?”
孙诚突然反应过来,头僵硬的转了过去,张月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夫人,你听我狡辩。不不不,你听我解释。”
“别解释了,我都看见了,你喜欢师姐吧!”
孙诚想摇头,觉得又不太对,又点点头,又觉得不对。
“这个……,这个……。”
“哎!我知道你喜欢师姐,当年师父跟我和师姐说过,说师姐命中有孽障,又让我多包容师姐。
这话让我和师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是师妹,师姐一向不是世界包容我吗?为什么要我包容师姐?
直到今天才知晓,原来你就是师姐命中的孽障。”
“什么,我是孽障?那老头竟然这么坏我的名声?”
“你怎么说师父的??”张月瞪了一眼。
“误会误会,我是说师父为什么说我是孽障?”
“这还用考虑嘛?你和师姐互有情义,可师姐又不能嫁给你,为什么?你也知道,你不是师姐的孽障,又是什么?”
孙诚也叹了口气,“我知道,可是……。”
“其实我这边无所谓,师姐在正好压住你,省的你到处偷香。
不过,宁皇那边你就自己摆平了,我管不了。不过你可要谨慎一点,连襟变成姑父,宁皇估计受不了的。”
孙诚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