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滞的思维逐渐活跃起来,少年企图挪动手脚。手被两个金属环固定在一起,发出“喀喀”的摩擦声,那是手铐。
脚带动着一个沉重的东西,一阵“哗啦哗啦”的金石相接声响起,那是锁链。
由于体内的药效还没有过去,少年甚至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眼睛被蒙上的黑布,但这只是多余的,他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笼子不能太大,不然小狗的心思只会往外跑外;自然也不能太小,不然会把它逼疯的。
这时,一个人打开了锁着的地下室大门,她哼着小曲,声音听起来十分愉悦,终日冷漠的俏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影。
不,那不能称之为笑,她咬着嘴角努力遏制自己邪恶而又病态的笑容。
她衣着广阴中学的英式领带校服与短裙,长发被一条纯白色的缎带束起,看上去优雅且高贵,容貌也是无可挑剔,另显得有几分英气,她便是全校赫赫有名的大小姐——广星彩。
“这么快就醒了?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呢。”广星彩取出一串钥匙,将栅栏门打开,口中还念念有词。
“今天可是到处都有人在找你呢,甚至还有不少意大利的黑手党,你怎么不说话呢?翎凡?”
她扯掉了被囚者的蒙眼布,见其虚弱得说不出话的样子,才想起来是自己药下得太多了,加上一天一夜没给他食物和水。
“疯子!”翎凡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心里早就问候了广星彩几十遍。
“疯子?怎么能这么说呢?”广星彩站在瘫坐着的翎凡面前,脸上却笑得更灿烂了,她眨了眨灰暗的双眸。
“都是拜你所赐呀,不断的欺骗与冷漠可真是令人伤心,那种心如同被锯刀绞碎的感觉,你可曾体验过?”
翎凡是连反驳的力气都耗尽了,只是倚着身后的墙壁不住地喘息。
“要吃些东西吗?毕竟一会儿,可不想把你给累坏了。”广星彩见翎凡把头撇向一边,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又道,“看来你也迫不及待了,好,在带你去我房间前,我得要做些安全措施。”
“可不能让你轻易地逃走了。”广星彩打开自己的手提包,取出了一支一次性注射器和一小瓶无色的药剂。
只见她熟练地拆开注射器的包装,拨开针头盖,刺入药瓶中抽离出其中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