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日后她的人要出城,希望到时候她的人能顺利出城,不受阻碍。”
所有的将士们都欣喜不易,百姓们都比过年还高兴,只有谢辞渊的脸色难看得仿佛大病了一场。
“她可还说了什么?”
那暗卫其实也不知道云九倾和谢辞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本能地将云九倾最先留给谢辞渊的话留在了最后。
“姑娘说,请您做好准备接收她最后给您送的大礼,还说,她以后就不陪您玩儿了。”
那暗卫本能地调换了云九倾说话的顺序,可谢辞渊那么了解云九倾的人又怎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呢?
看着满目从天而降的物资,谢辞渊比任何人都清楚云九倾为他节省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可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些东西牵扯到空间,他想告诉外面狂欢的百姓们和将士们这些东西都是云九倾带来的却什么都不能说。
站在那里良久,他冷静地转身回书房,“让沈寂和宋鹤卿、周庭宇过来看一下吧。
把这些东西统计一下,登记好后再召集所有人商量一下怎么安排那些物资。”
玄烈一开始也是跟着大家一起开心的,毕竟那些东西不但能解了他们当下的燃眉之急,还给了他们休养生息之机会。
可听到谢辞渊问起云九倾,再听到那暗卫的话,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想到离京时南沽营获救的画面,向来大大咧咧的玄烈难得地细心了一回。
跟在谢辞渊身后回到都护府,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天降福利的狂欢中时,他低声问了一句,“王爷,那些东西,不会都是姑娘留给我们的吧?”
谢辞渊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快进书房的时候才说了一句,“此事于她不利,不必宣扬。
着人盯着西岐和北戎的动静,一旦那两边有向穆勒川动手的迹象,立刻告诉本王。
还有,想办法将西岐、北戎和南岳所有难民聚集地和流民的情况透露给她,不要留痕迹。
想办法在民间寻找一些各行各业的行家,让玄锦带到穆勒川去……”
谢辞渊叮嘱了许多,却再没有说一句干涉云九倾决定的话。
而另一边,云九倾盘算着善州城的军民应该都已经看到那些画面了,遂撤了无人机,骑上自己的专属坐骑,油门踩到底,军中专用的山地摩托就轰鸣着往穆勒川而去。
穆勒川也在方圆千里之内,早在她决定要去穆勒川探路的时候老板已经将穆勒川的实时路线传输给她了。
油门踩到底,山地摩托载着云九倾一骑绝尘,夜晚还没结束,她人已经站在了四百里开外的地方。
“西边儿是西岐,北边是北戎,这地方要是凭空冒出一个庄园来,明日天一亮,西岐和北戎的边军就得追过来了吧?”
谢辞渊倒是没骗她,这的确是一大片无人区,甚至还有一块面积不小的绿洲,还有水源。
可北戎和西岐中间比北荒海平,北荒还有个黑弥山当天然的屏障,穆勒川却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寻常人在这个地方想立足,分明就是给两国送过来的活靶子。
云九倾却边低估边搬了老早看好的院落过来,端端正正地安顿在了她看准的地方。
从大楚、西岐和南岳三国搬了几个风格迥异的院子放在一起,形成了错落又诡异的混搭风。
又将本来要放在鹰嘴岭的训练场安在其中一个院子里,云九倾叉腰站在所有的院落前方,“是不是还缺个牌坊啊?”
老板又蹲在了她肩膀上,“连牌坊都搬别人的就有点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