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药材齐全的话是可以解。”
医术是她自抬身价的重要筹码,云九倾在这方面是不想给自己招黑的,便也没有趁机打击林湛。
只是警惕道:“但你中毒的时间太长,中间又是牵机、又是午夜铃兰的,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即便毒解了,要想身体状况恢复到没中毒之前,起码还得调养个一年半载的。
而且这中间你不能受伤流血,也不能生病,否则,你伤口恢复或者疾病愈合的速度会比常人慢上倍,再想补是补不回来的。”
云九倾说的直白,林湛却已经心满意足了。
“能解毒就好。”
林湛庆幸不已,忽然却又极其冷静的眼神望着云九倾,“其实,栖霞观地宫、还有中原水患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发现的吧?”
云九倾刚想再一次解释说是谢辞渊发现的,林湛却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你别紧张,既然你说了是宴王的功劳,我不会在王爷面前拆穿你的。”
云九倾依旧没说话,她和林湛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让她对林湛放松警惕的地步。
林湛也不介意她的消极抵抗,只自顾自道:“你有没有想过,犯罪的是宴王,这里被流放的夜都是宴王府的人。
只要你跟宴王没有关系了,就不用被流放了。”
云九倾眼神诡异的瞅着他,“我又不傻,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林湛被噎得咳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那你为何不请宴王给你一纸休书,放你自由?
难道是宴王不肯?”
想想也有可能,毕竟对于很多男人而言,自己身陷囹圄,妻子转身就走是一件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林湛复又开口,“你若是想离开宴王的话,本将军可以帮你的。”
在这群流放犯中他的地位还算不错,林湛自认为只要自己开的条件够好,谢辞渊定会答应放云九倾自由。
却不料云九倾闻言不假思索的摇头,“不必了,王爷一开始就说过要给我和离书的,是我自己不肯的。”
她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林湛,“你怎么还有心情操心我的闲事,你是不难受了吗?”
林湛喉头一梗,然而话已经说出口了,不提出来他实在是不甘心。
于是干脆无视云九倾那副“你怎么还有心情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表情,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不肯?
以你的能力不管到哪儿都比被流放要强吧?”
云九倾淡定一笑,“我当然知道以我的能力不管到哪儿都可以活得很好,所以我才更不要离开了。
楚京城里那么多人等着看我客死他乡呢,我要是不以宴王妃的身份虐得他们体无完肤,怎么好意思摘下宴王妃这个头衔?”
林湛还以为云九倾是奔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情不愿离开谢辞渊,万万没想到她怀揣的居然是这样的想法。
喉头一梗,憋了许久的话就秃噜出来了,“那你还不如跟宴王和离,我带你回楚京直接打到云家去,可比等宴王东山再起快多了。”
砰地一声,房门被踹开。
谢辞渊铁青的脸出现在了门外,玄清和玄烈二人满脸佩服的看着林湛,一人一边摁着谢辞渊的胳膊,看得出来,摁得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