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情暂且不提,自流放以来王妃对本王的帮助本王业已看在眼里,没道理再去怀疑王妃的。
虽然现在说起来很是有些马后炮的嫌疑,但本王还是要说,其实就算宁老夫人今日没闹这一出,本王迟早也会将本王与宁家的恩怨告知于你的。
江氏坐下那等恶事,本王却还留着她性命,就是知道她自甘当新帝和邓太后的耳目,拿她投石问路而已。
至于其他的,王妃想问什么只管问,本王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有机会了解之前云九倾满腹疑惑想要去解决,可当谢辞渊真的将这个解惑的机会摆在她面前时她一时半会儿反而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
眼睛布林布林眨巴着,良久,还是重复了方才的问题,“还是那句话,我要明确的知道这支流放的队伍中哪些人能信,哪些人得防。
还有,我们身处的这座栖霞观是谁的地盘儿?”
她进入道观后就让老板勘探过了,占地八百多亩的道观资,还有各种绫罗绸缎,饶是定力强悍如云九倾都差点没忍住当场把那地宫掏空,将所有的东西都据为己有。
她现在就想等一个人来明确的告诉他,那些宝藏都是无主之物,或者他们的主子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之人,她就可以毫无负担的将东西带走了。
她正美滋滋的幻想呢,谢辞渊开口了,“队伍里的敌我状况稍后让玄墨告诉你。
宁氏众人中,除了大舅母和媛媛,其他人都防着点儿。
尤其是江氏,她当初出卖父皇和母妃,就是为了换宁若愚父子活下来,给宁氏长房一脉留一条香火。
为了宁若愚父子俩,她什么丧良心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云九倾恍然,她就说,宸妃以一己之力将宁氏寻常武将之家捧为新的世家,鼎盛时期几乎可以和楚京的老牌世家们一较高下。
江氏就算不爱自己的女儿,又怎么可能舍得亲手断了宁氏一族的青云路?
如果是为了让宁若愚父子活下来,那就解释得通了。
毕竟对于有些人来说,香火传承是比天还要大的事情。
“那这道观呢?”
关于江氏的疑问虽然也有,但只是正常的好奇心作祟而已,可道观里的宝藏却是实实在在的。
云九倾甚至严重怀疑,如果她能将这地宫里的东西全部搬走,就算到了北荒,也能平地建起一座城池来。
然而谢辞渊的回答却让她失望不已,他说,“这就是一座寻常的道观,主人应该就是我们进来时看到的那位若虚道长吧?
怎的突然想到问这个,王妃可是在这道观里发现了什么端倪?”
谢辞渊也发现了,云九倾从来都是有的放矢的。
栖霞观从表面上看就是一座很寻常的道观,甚至可能是因为坐落在荒山野岭,没什么香客,所以显得有些破破烂烂的。
可云九倾却格外的严谨,“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平白冒出一座道观,王爷难道不觉得这本身就很蹊跷吗?
何况您瞧瞧这道观,乍一看破破烂烂,像是因为人迹罕至,年久失修而破败的。
可是您瞧……”
她说着,掀开了墙壁上挂着的草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