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傲然道:“二房叔祖是祖父的弟弟,我爹的亲叔叔。
他如今是晋州刺史,我们此行去北荒就要经过晋州,只要到了晋州,让二叔祖他们打点一番,我们只需按时抵达北荒,至于如何抵达,就无人理会了。”
她眉眼间是掩不住的得意与骄傲,好像那个能令众人脱困的人就是她自己似的。
见云九倾一片平静,并没有被她刺激到,她不甘心的咬了咬唇,不甘道:“可是表哥,我记得二叔祖前些年本来是可以入京为官的,就是因为云道唯的弹劾才至今都还蹉跎在区区荆州刺史的位置上。
若是得知王妃是云道唯的女儿,恐怕……”
宁若冰状若为难的说着,可眼神里的得意都快要化作实质流露出来了。
谢辞渊只能是她的,哪怕现在的谢辞渊眼瞎退残,配不上她,她也不容旁人染指。
何况谁让云九倾那么倒霉的,偏偏就是云道唯的女儿,偏偏她父亲就开罪过二叔祖,她此时不提,更待何时?
谢辞渊虽然是王爷,可如今也是虎落平阳,只要他想让二叔祖帮他打点,她就要他休了云九倾那个贱人。
一想到谢辞渊很快就会休了云九倾,重新为她守身如玉,宁若冰就兴奋的浑身颤抖。
两只眼睛发光的盯着谢辞渊,只等谢辞渊说出要休了云九倾的话。
谁知谢辞渊开口却是一句,“皇帝下旨流放的不单单是承恩公府,而是宁氏一族。
此番流放,晋州二房,温阳祖宅的三房都在列,只是他们都不在楚京,所以暂时收监而已。
待队伍途经晋州和温阳,二房和三房都要被流放,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恐怕是无暇计较谁曾弹劾过他们,又有谁可以打点了。”
这反转来得太快,云九倾差点没忍住当场笑出来。
一只手猛地攥紧谢辞渊的胳膊,堪堪忍着没有笑的太嚣张,嘴角却抽搐个不停。
宁若冰听到宁家二房和三房都被流放都懵了,瞥见云九倾抽搐的嘴角立刻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二房和三房一同被流放,宁家再无东山再起之底气,你很高兴吗?”
这罪名可就太严重了。
本来此番流放途中宁家人就占多数,不过是谢辞渊身份特殊,又有玄烈等人高马大的护卫们在,宁家人又多是妇孺,才不敢冒犯而已。
可若是等日后途经晋州、温阳的时候宁家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加进来,一群人都相信了宁若冰的说辞,那云九倾能不能活着到北荒都不一定。
深知个中利害,云九倾一巴掌就抽在了宁若冰脸上。
“宁若冰,宁三小姐,这是老娘第一次警告你,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宴王妃这个位置,当初皇帝赐婚时你躲了,日后哪怕我云九倾不在了,它也不会跟你有什么关系。
自己嫌弃谢辞渊眼瞎退残,还想让他为你守身如玉,把他当自己的私有物一样占据着,不让旁人沾染,你问过他的意见了吗?”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宁若冰,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之前谢辞渊身边的那些丫鬟是怎么死的,那些向他示好过的世家小姐是怎么先后失了清白的,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再想着法儿的来骚扰我,我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楚京人淡如菊的宁三小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宁若冰一瞬间僵在了原地,眼神惊恐地瞪着云九倾,“你……”
她想说她做的那些事情那么隐秘,云九倾是怎么知道的,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满心的恐惧剥夺,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切,就这胆儿,还学人做什么坏事呀,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