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面色即刻一沉,身体一僵。
宁晓菱连忙对他劝慰,“其实东方顕已身受重伤,估计暂时不会做出什么大举动,我们不妨先着手眼前的紧要事。月光镇那些毒瘾者,你打算怎么处理?”
见他沉默依旧,宁晓菱继续问,“对了,凤凰山寨的人呢?你们没对她们怎样吧?”
这时,王封安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皇上,娘娘,天色渐黑,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不如回城再说。”
东方辰总算清醒过来,冲王封安点了点头。
王封收到指示,对空中放出一个烟弹,不需一刻钟,只闻嗒嗒响声,一群骏马在一侍卫的带领下慢慢来到大家面前。
东方辰抱起宁晓菱,十分轻柔地将她放到马背上,自己也跃身跨坐上去,一勒缰绳,骏马快速朝前奔跑起来。
王封安一声吆喝,其他人也纷纷上马,尾随在东方辰后面。
大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宁晓菱圈住东方辰结实的腰腹,把头深深埋在他健壮的胸前,尽情汲取着属于他的独特体味,很快安心地睡去。
东方辰一手策马,一手牢牢抱住胸前的人儿,下巴低在她如云的发上,时不时地低眉俯视,眼中柔情再现,内心激动再起……
宁晓菱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置身一柔软舒适的大床,房内已经掌灯,柔和的光芒静静照射着整个室内,更为这雅致温馨的空间增添一份安宁与静谧。
突然,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东方辰高大的身影缓缓进入宁晓菱的视线,他满面柔情,眸中爱意足以溺死人。
“这是什么地方?”
“邺城的驿站。”东方辰扶她坐起,在她与床背之间放上一个软绵绵的枕头,然后从旁边的炉子上端起一直在保温的燕窝粥,喂给她。
宁晓菱早已饥肠辘辘,一闻到粥里溢出的香甜味道,迫不及待地张开嘴。
刚开始,她还吃得津津有味,可是吃着吃着,她忽觉喉咙莫名地窜起一丝腥味,浓烈的血腥味,一时忍不住,她张嘴吐出口中的燕窝粥。
“菱儿,菱儿你怎么了?”东方辰被吓得不轻。
“我……”宁晓菱极力忍住胃里那股翻滚。她刚才,竟然想起了下午在月光镇吃萝卜焖肉的情景。
东方辰毫无知情,以为她是孕吐,于是放下碗,准备去命人传大夫。
宁晓菱及时拉住他,想告诉他实情,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我没事,估计饿太久,胃里一时不习惯承载太多。”
“真的?”东方辰明显不信。
宁晓菱努力地点头,忽然扯开话题,“对了,凌儿呢?我离开之后,他过得怎样?长高了吗?有没有……想我?”问到最后,宁晓菱不好意思地压低嗓音。
东方辰一边替她抹去嘴边的残渣,一边答,“他确实长高了许多,而且又长了两颗牙。他整天喊母后,你说他想不想你?”
宁晓菱娇容逐渐路出欣慰的笑,眼神渐趋迷离,“不枉我十月怀胎生下他。”
仿佛又想起什么似的,宁晓菱定一定睛,重新看向东方辰,询问,“那他学会叫父皇了吗?”
“没有!朕整天教他,但他嘴里发出的永远是母后二字!”东方辰垮下脸。
宁晓菱一听,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他已经一岁,照理该懂得讲好多话,会不会有问题?”
东方辰稳住她,对她投以安慰的注视,“别担心,没事的。朕叫太医看过,太医说凌儿没问题,还说有些小孩子说话是迟了点,凌儿估计就属那类。不过朕认为啊,应该是你不在凌儿身边,他太过挂念你,以致整天只会叫你。”
明知他在开玩笑,宁晓菱却仍为自己一时冲动而冷落孩子感到愧疚,再忆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内心更是无比怅然,“我们错失了宝宝的生日!”
惆怅的神色也悄然涌上东方辰俊美的脸庞,但很快隐退,他愉悦地讲出事先做好的决定,“放心吧,朕将凌儿生日宴推迟了一个月,等朕安置了那些毒瘾者,大后天就带你启程回京,到时我们还有几天时间为宝宝的生日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