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两人弄得不甚愉快之后,宁晓菱和东方辰好不容易建立的温和关系似乎又被打回了原点。
心高气傲加上欲求不满,让东方辰整日像个黑面神,除了对宝宝的宠爱态度依旧,就连对宁晓菱,他也甚是冷漠。
由于杨德芙的刻意安排和哀求,东方辰跑去芙蓉宫的次数开始多了起来,不过他懂得适可而止,为自己留条后路,每次只是单纯去听严秋棠抚琴,然后赶在晚膳之前回到辰佑宫。
宁晓菱看在眼中,明在心里,却也不知应该如何反应,自尊心让她不肯低头,惟有与他相敬如“冰”。
倒是宝宝,不谙世事,在父母的无限宠爱之下无忧无虑地度过每一天,慢慢成长,才四个月多月而已,就已拥有6个月大的聪明和可爱。
这日,天气有点阴沉,宁晓菱心中更感憋闷,于是出宫与john约会。本来,她想带宝宝一起去,但东方辰不允许,她只好独自离宫,将宝宝交由奶娘和月华照顾。
东方辰则像平常那样呆在御书房忙碌国事。
离开京城半个月的王封安正好回来,这次同样是风尘仆仆,但还多了一份愁闷与哀伤,一进房就立刻跪在东方辰面前,满脸的自责,“属下该死,属下辜负了皇上的重托!”
“出了什么事?”东方辰肃正面容。
王封安抿了抿唇,悲愤地禀告,“凤凰山地形险恶,到处是高崖、山涧、小径!山崖高耸,到处可见山涧汇成的溪流。不但山险、水险,人更险。属下与御林精兵沿着小径走到一半,便见无数巨石接二连三地从山顶滚下,大家猝不及防,死伤惨重,属下发现情况不妙,只好先带队撤退。”
东方辰面色顿时一暗,沉吟地叹,“看来,山顶的人早有防备与埋伏。对了,你们一路上去有无发现其他尸体或者任何异样?”
“没有!整条小径寂静无人,只有那清澈的溪流在淌动。”
东方辰又是一阵缄默,尔后问出,“受害人马都处理好了吗?”
王封安颌首,“属下安排受伤的弟兄留在邺城疗伤,分别火化了那些死者,把骨灰带回京城。”
“嗯,到时记得给每户家属安排一笔抚恤金。”接着,东方辰转问另一件事,“这次有无调查了钟召云,结果如何?”
“属下两次造访,佯装随意问起山贼之事,尽管他都表现得很淡定,属下却仍觉察到他隐藏于眼底的慌张和忐忑,还有额头沁出的细汗。”王封安稍作停顿,“他原本有妻有儿,但属下两次均无见过他的家人出现。”
“嗯,事有蹊跷!”东方辰应了一句。
王封安敦实的脸上再次涌起愧色,自责道,“属下此行侧重上山探路,遭遇袭击后属下当务之急便是处理那些死伤的兄弟,因而疏忽了对钟召云的继续查探,请皇上降罪。”
“无碍,你这次做得很好!”东方辰安慰他,“你应该吩咐了其他人在那继续留意钟召云吧?”
王封安点头,“属下还叫他们一有发现立刻传书禀告。”
“那就好!你也辛苦了,先去稍作休息,其他的事明天再做安排与商议。”对这个忠心耿耿、一直跟随自己的下属,东方辰发自内心的体恤。
出乎意料的,王封安并无马上离去。
“怎么了?还有事?”东方辰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