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菱也热泪盈眶,小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凄然的容颜浮起浓浓的愧色,“对不起,从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假若不是自己查出整个案件真相,柳从蓉便不知晓何旭东的丑行,也就不会如此伤心。或许柳从容会为何旭东的死感到难过缅怀,但怎么也好过心中那份美好被破碎,被毁灭!
“结合当然那么重要?非要不可?为什么我能忍,他却不能忍?”柳从蓉继续痛诉。
宁晓菱听着,不禁苦涩一笑。性,人类的基本欲望,是始祖动物延续至今的本能反应,无性的爱谈何容易!特别是对于风华正茂的他们,无性的爱只会像断了线的风筝,迟早以消失来告终。
“宁晓菱,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教教我,我应该怎么办?”柳从蓉嗓音仍带哭意。
“我”宁晓菱语塞,她又没经历过这么刻骨铭心的爱,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定向。
“你当真没爱过?从没对男子付出过真心?”柳从蓉第二次对宁晓菱问出这个问题。
宁晓菱一阵愣然。自己有爱过吗?以前肯定没有,那现在呢?脑海蓦地闪过赛冷斯的身影,他算吗?自己对他,的确有那么点牵挂,那么点想念,那么点期盼,特别是这几天夜晚,临睡之前总会浮起他酷酷的模样,有时甚至梦中也被他的身影占据,难道这就是爱?毫无预警、不受控制的爱?
不,应该不是,不会这么快的,才见过几次面而已,自己对他毫无了解,不该这么快发展到那个阶段。终于,宁晓菱深吸一口气,肯定地回答:“目前为止,还没男人值得我付出真心。”
“真好!宁晓菱,你好聪明,你早就知道男人都是花心不可靠的,是吧?你记住,要继续守住自己的心,千万别像我这样,受到严重的伤害,还遭人耻笑。”由于某个有心人士的恶意散播,何旭东的事情已被府内一些妃妾知晓,她们均借此对柳从蓉发出耻笑。
“那你呢?从蓉,你也要坚强,日子还是得过,女人不一定要有男人,没有何旭东,你照样会活得快乐,活得自在!”
“会吗?”柳从蓉停止了哭泣,楚楚可怜的面容绽出一抹苦笑和自嘲,“自我嫁入辰王府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与快乐无缘。”
辰王府!东方辰!想起那个可恶的男人,想起因为他的野心而引致这段政治婚姻、拆散有情人,宁晓菱一时气愤,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都是辰王爷的错,是他该死!”
“别以为本王不在场就可放肆,当凭你刚才这句辱骂,本王便可将你送进天牢!宁——参——谋!”毫无预期的,一个微带愠意的嗓音忽然响起。
宁晓菱浑身一僵,拧转过脸,只见东方辰仿佛地狱修罗般,直挺挺地站在一尺之外,难以捉摸的眼眸中蓄着特旺的火苗。
柳从蓉也已听出东方辰的声音,于是连忙与宁晓菱分开,朝他看去,不甘愿地福一福身。
宁晓菱咬着唇瓣,暗骂自己的大意,她应该看清楚周围状况的。
“怎样?还不给本王道歉?莫非真想尝试牢房的滋味?”东方辰猛地趋近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