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人,没有真凭实据,请先别作定断,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庆丰行的名声。”江书薇见势不妙,站出来辩护。
“蜻,你怎么来了?”尤政鸿小心翼翼地扶住她。
“乡亲们,想必大家都知道,尤家历代经营米业生意,庆丰行也是历史悠久的店铺,声誉怎样,不用多说,大家也十分清楚。所以,方才的小猫中毒之事,绝对与我们庆丰行无关。”
“对啊,我从小就吃庆丰行的大米,如今长这么大了,不说中毒,就连个小病小痛也没有呢。”
“嗯,庆丰行的大米不但价格合理,味道又好。”
“乔大人肯定弄错了吧,小猫身亡,说不定正是巧合。”
人群中,渐渐议论开来。大部分人都在支持和相信庆丰行。
“乔大人,您也看到了。请您行个方便,把这些差大哥带走,我们好做生意。另外,请转告县令大人,过两人尤某一定上府拜访……”
“放肆!”乔大人打断尤政鸿的话,“大人有令,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你带回衙门,听候审查。来人,押他走!”
几名官差迅速走上前来,准备押住尤政鸿。
“放开,我自己会走!”尤政鸿先向店内的伙计交代一番,而后看向江书薇,“别担心,你先回家,我很快回来。”
“嗯!”江书薇满怀担忧,目送着他离开。
官兵一走,围观的人群也一哄而散。江书薇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走进店内,从掌柜刘伯那拿来几个小纸袋,往里面各自装了一些米,最后,才离开庆丰行。
屋外,夜色弥漫;屋内,灯火辉明。
江书薇忐忑不安,忧心如焚地来回度着步。
尤政鸿自从中午跟乔大人走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她派人去衙门打探和询问,得到的回复是尤政鸿涉及违法贩卖私米,且米中有毒,故收押监狱,等候审判。
想不到自己的好意会成为尤政鸿被害的原因,自己的聪明和智慧在这里竟然是糊涂和鲁莽。怪只怪,自己没弄懂这个朝代的法律,越帮越忙!
更令她震惊的是,庆丰行的大米果然有毒。下午,她把那些大米,喂给几只鸡吃,它们很快都口吐白沫,倒地身亡,症状跟白猫的一模一样。
稻谷从桃源村买进,她也在桃源村住了几天,吃的都是那些米,可为何大米回到城内就会发生问题?莫非真的有内奸?
桃源村的村民,个个都淳朴单纯,又极少出村,他们的可能性首先排除。是修纯吗?可是,政鸿出事的话,他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也排除。难道是……想到这里,她脑海蓦地闪过一个高大的人影。
“跟你讲过多少次,有了身孕,不能熬夜,也不能多忧心、多思虑。”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嗓音,江书薇忽觉身子一暖,肩膀上多了一件外套。
她迅猛地回头,见到消失了一个礼拜的人终于出现,不禁心急地吼叫出来,“你还敢出现?”
“你的脾气怎么还是不改,这样很容易影响到肚里的胎儿。”韦烽剑眉一蹙,搀扶着她,准备走向大床。
江书薇一把甩开他的手,怒视着他,“你可知道,政鸿被关进监牢了!”
“我知道!”这几天,他去了秦州一趟,傍晚刚回到永州城,【夜】便向他禀报了庆丰行今天发生的事情。
“果然是你!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我真是错看你了!”江书薇心中怒火更旺。
“什么意思?什么错看了我?”韦烽一头雾水。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因何陷害尤家?你跟胡睿有何关系?是不是他派你来的?”
“我几时陷害尤家了??”
“你早有预谋,先到我店里骚扰,然后搭救政鸿,陪我去桃源村,还……还假意对我好。大米有毒,肯定也是你的杰作?”江书薇既气愤,又羞愧,更对自己的白痴行为感到悔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