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一不在你就给我乱来。我终于明白你昨晚为什么表现得像个贞节妇,原来,你在为寒君浩守身?”寒澈趋下身,一把扼住凌亦薇细嫩的小下巴,“说,是不是?”
好痛!
剧痛令凌亦薇皱起脸,泪水夺眶而出。
他那无中生有的污蔑犹如一把尖刀刺在她的胸口上,忍耐多时的憋闷再也遏制不住,悲愤地咆哮出来。
“你呢?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有啥资格这样说我?前天晚上你明明是去跟董嘉雯庆祝,却骗我们说去见客。饭桌上你对董嘉雯呵护有加,眉来眼去,还亲自送她回家,还有昨晚……你半夜出去是找她帮你降火的吧。 你才是卑鄙可恶,假意强占我,看准我会拒绝你,然后你就顺利成章地出去和她鬼——混!”
听着她不断发出的怒骂,还有那罕见的怒容,寒澈着着实实地呆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得这么激动,是她头一遭在自己面前大声怒吼。
他温顺的小猫咪,竟然晓得顶撞了!
凌亦薇想起宝宝满月那晚他对自己的污蔑和侮辱,继续发出痛斥:“一开始,是你要我欠你人情,要我还你人情,你还多次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跟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帮我爸还债让我感动,安排一个浪漫的平安夜引我着迷和沉沦,分明就是你勾引我,纠缠我,且设计我!
你这样耍心机也就罢了,可到头来你却颠倒是非,将一切说成是我引起的。更可恶的是,你明明还跟董嘉雯联系,却扮成无辜来骗我,欺骗我的感情。你简直就是……无赖,卑鄙无耻的伪君子!”
牙尖嘴利的数落,句句说中要害,寒澈恼羞成怒,额头已经青筋毕露。
不,他不许她这样,他要她保存那份温顺柔软、乖巧娴静的特性,对他千依百顺,毫无怨言!
“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你无权过问!”他冷冽地声明着。
呵,无权过问!
亏她还想着给他机会解释,他根本就是不可救药!
自己真傻,还奢望他的交代和解释!
凌亦薇心里被悲哀和羞愤折磨着,不由也赌气地反唇相讥出来:“那我和谁出去又与你何干?难道要你批准吗?你是我的谁?!”
果然,寒澈俊颜更加深沉,目露凶光,他急促地喘着气,许久后,站直身子,一脚狠狠踢在沙发上
凌亦薇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连忙从床上爬起,快速冲出房外。
寒澈继续踹在各种家具上,屋里的东西几乎都被他迁怒过,当他停下来,从公文包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
他昨晚的确很生气,潜意识里就是想去找董嘉雯,但到了酒店后他的怒火和欲火早已消除得荡然无存,接下来只是苦闷地喝酒,差不多时间便遣走董嘉雯,自个在酒店睡到天亮
今天下午他受邀参加一个客人的珠宝店开张,客人盛情硬要他选一件首饰当纪念,他一眼就看中这条典雅朴质的水晶项链,特意提前回家准备送给她这小笨蛋,孰料迎接他的又是空荡荡的卧室,还有发烧感冒的儿子。
当他听到保姆禀告说她是和寒君浩一起出去的,他怒不可遏,又见她和寒君浩满身污泥一起回来,整个人更是怒火冲天。还有刚才,她非但不认错,还振振有词地反驳,他恨不得掐死她!
该死的女人,看来是活腻了,开始放肆!
寒澈越想心头怒火越旺,手中的锦盒,被他毫不留恋地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