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沉默了,云珞珈也沉默了,但是忍不住笑了,还忍不住笑着问:“那,会,影响,他的仕途吗?”
被云珞珈莫名其妙的笑传染了,君青宴也笑了起来,“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就影响,只要他能为澧朝效力,喜好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那就好。”云珞珈笑弯了腰,笑的趴在君青宴的怀里,捶打他的胸口。
也不知道哪里好笑,就是忽然觉得很好笑,跟被点了笑穴似的,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君青宴揽住她,低头蔓延宠溺的看着她,都担心她笑傻了。
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笑,但是看云珞珈笑成这样,他也忍不住觉得好笑。
回去之后,君青宴没有再强行控制云珞珈的行动,只是每天的食补必须要吃,江离忧每日来给她诊平安脉。
她自己说的不算,君青宴要听江离忧说的。
不限制自由,云珞珈倒是可以接受了。
有一天她问君青宴,为什么突然这么不讲道理,非得这么关着她。
君青宴沉默了许久,才叹息着说了句,“我怕,不知道怕什么,反正很怕,怕有一天我醒来你不在了。”
他真的很害怕,明知道不可能,可还是觉得害怕。
云珞珈知道了,他就是没有安全感,让那些事给闹得。
这么强不可摧的人,也会脆弱的说出怕字。
她很早就知道,她是君青宴的软肋,只要她安好无忧,君青宴就是最强大的存在。
他坚不可摧,聪明睿智,是个很厉害的君王。
可她成为了他的软肋。
一个人一旦有了软肋,那便不再是坚不可摧了。
这段时间君青宴有些忙,有收付的北疆需要安排,还有殿试的事情,所以他就格外忙了些。
虽说很多事情内阁就可以处理了,但这种大事还是需要君青宴给主意的。
君青宴忙他的,云珞珈倒也不需要他一直陪着,每日里看看书,赏赏花,教念念制毒,日子过的也很充实。
云珞珈抽了个时间,让人把秦墨接进了宫,询问了他最近的情况。
与秦墨见面的时候,君青宴也在场,虽然是没有说话,但是一直在听着。
秦墨是他为数不多有血缘关系的人,虽然很荒谬,可他确实是他的父亲,所以君青宴对他还是关心的。
比起之前的低沉,秦墨的情绪好多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松弛感,“就那样,你给我找的能人给我把那玩意修好了,但是依旧联系不到,也不是说联系不到,感觉像是那边彻底切断了跟我的联系,可能是放弃我了。”
秦墨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就这样吧,反正有你们养着,我有吃有喝,也饿不死,摆烂吧。”
在现代想躺平都难,在这能躺平,有吃有喝,还不用为了钱奔波,也不是非要回去。
回去干什么,也没人期待他的回去。
一直沉默的君青宴开了口,“若你觉得无所事事,我可以给你安排个闲职,你不是要记录澧朝历史。”
秦墨安静了会,才看向君青宴,“不记了,都回不去了,还记录个屁。”
他忽然想开了,是因为他最近翻看了自己记录的东西,忽然发现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