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出了在后面哄孩子的妻子,出来见过云珞珈。
担心云珞珈不想要暴露身份,只说她是原来的老东家。
云珞珈给聂书源的儿子送了个见面礼,就带着孟清澜走了。
走了这一路,孟清澜才知道,云珞珈竟然这么亲民,对这些苦命的人一直都很照顾。
她就像是月辉,用自己的光亮照亮黑暗,给现在黑暗中的人所有的温柔。
转悠了一圈,云珞珈觉得心里舒心了许多。
拿着干果准备回宫的时候,一转头撞进了个结实的怀抱。
她抬头看去,君青宴带着冷冽深色的俊逸面容撞入眼帘,气压很低,很不高兴。
云珞珈丝毫不心虚,直视他的视线,不卑不亢,有点狂妄,“干什么?要打我呀?动我一个试试?”
本来怒气冲冲,准备把人抓回去一顿好干的君青宴,被她这样子给气笑了,“你偷跑出宫,你还挺狂?”
云珞珈轻笑了声,“你要是不关着我,我至于偷跑?说不定我还得带着你一起出来呢。”
这话说的真的是很有道理,让君青宴无从反驳。
盯着云珞珈的脸看了许久,君青宴泄了气,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她的鼻间,“是我的错,逛够了吗?可以回去了吗?”
云珞珈想了想,对着他笑了笑,“其实我还想回家吃顿饭,有点想念相府的厨子做的饭菜了。”
想念相府的饭菜是假的,想回家看看了是真的。
君青宴拿她没办法,但也没有同意她的要求,“明日下朝了我陪你回去,今日都没有带礼品,总不能这样空手过去。”
云珞珈的空间是个大库房,富有程度远超国库了。
不过她也不好就这么掏出来。
君青宴确实也很久没有跟她一起去过丞相府了,明日等他一起带着礼物去,倒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云珞珈对着君青宴挑眉一笑,“那回去吧,辛苦夫君日理万机还抽空来接我。”
君青宴都被她气笑了。
就这样,他还怎么生的起来气。
以前也不见她想出宫,如今让她好好养身体,倒是总想着跑出来。
云珞珈就是叛逆心理,被君青宴关着烦了,故意跟他对着干的。
她都听话的在宫里养了那么久,总不能一直在宫里待着。
她牵着君青宴的手,往马车那边走去,边走边说:“也不知道秦墨最近如何了?”
秦墨不愿意跟他们回京,路过药庄的时候,独自回了药庄,最近也没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他那个通讯器修好了没有,能不能联系上那边的人了?
“得空让人把他接进京问问。”君青宴看着云珞珈,等着她先上马车。
秦墨进宫几次了,每次都戴着面具,无人注意到他。
那些跟着去苗疆的禁卫军倒是看到了,不过也没引起什么疑惑来,最多只是觉得他像君青宴。
毕竟他年纪太轻,实在难以跟君青宴联想到一起。
“嗯。”云珞珈点头应了声,正要踩着马凳上马车,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