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准备好的。
云华序和云赫他们见云珞珈的脸色不好,都有些担心。
云华序站起来,带着两个儿给她行了礼,“娘娘好生休息,臣就告退了。”
云珞珈呼出一口气,微微蹙眉,“私下里,爹和哥哥就不用行礼了。”
这件事她说了很多次,也就云帆可以做到,他们在朝中当差的都做不到。
云华序颔首道:“规矩还是遵守的,臣退下了。”
云珞珈无奈,只好对着云华序和云赫云瑜点了点头,“我就不送你们了。”
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送他们。
目送走了云华序他们,云珞珈在原地坐了很久,盯着君青宴往日用的笔墨发呆。
以前,君青宴都是坐在这里办公的。
平时她过来,无论君青宴有多忙,都会放下手里的事情,站起来亲自牵着她的手坐过来。
可是如今,她再也触摸不到君青宴的温度了。
见她盯着案几看了许久,孟清澜有些担忧的询问:“娘娘,早些回去休息吧?您坐了太久了。”
云珞珈跟云华序他们谈事情的时候,并没有避开孟清澜。
云珞珈对孟清澜是很信任的,而且身体也觉得不是很舒服,所以便让踏留在身边伺候了。
孟清澜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思。
她回过神,转头看了眼孟清澜,“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让人把小福禄找来。”
不知道君青宴是不是对自己出事的事情有所预料,或者是因为她的那个梦,早就做好了有这一天的准备,将所有可以代表他身份的东西和令牌都找理由放在了他这里。
还提前留下了遗诏。
想到这里,云珞珈觉得眼睛发涩,忍不住想要落泪。
她强忍住眼泪,伸手摸了摸君青宴常用的那支朱砂笔。
君青宴平时是连磨墨这种事都舍不得让她做的,如今又如何舍得让她这么难过伤心。
以前她不理解为爱殉情的心理,如今她不但理解了,而且特别想去做。
当深爱的人突然离开后,真的会感受到天塌了的痛苦。
她如今就觉得天忽然间塌了,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虽然活着,可却觉得自己早已经随着君青宴死了。
灵魂早就随着他去了,留下的只是躯壳罢了。
很快,小福禄就快步赶了回来。
云珞珈拿出了君青宴的令牌,命令小福禄去传令,拟了两份圣旨。
君青宴放在云珞珈这里的令牌,是可以完全代表君青宴身份的令牌,见令牌如见人。
虽然拟旨是件很严谨的事情,但是在看到君青宴的令牌后,也没人敢不领命。
吩咐完小福禄几件事,云珞珈抚着孟清澜的手回了凤仪宫。
她回到凤仪宫后,便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取下了床头之前她恶搞君青宴的那幅画。
前段时间,君青宴跟他说了,这幅画中藏了很重要的东西,还有他立储君的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