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华山,在距离京都八十里外,也不在官道附近,稍微有些偏僻。
因为君青宴之前在信中所说,京都人多眼杂,不适合在京都见面,所以他们才会选择在距离京都八十里外的五华山见面。
信中说,秦墨想要见一见云珞珈,希望君青宴将云珞珈也带去。
云珞珈本身疑心就重,加上梦到了君青宴出事的那个梦,想到君青宴要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她就觉得心里不安。
她想了想,决定重新让影卫过去见两人,把带着两人去李鸣岚的酒肆见面。
五华山那边云珞珈从未去过,所以对那里不熟悉。
她的担心并不多余,凡事总是要小心为上的。
君青宴觉得云珞珈的担忧有道理,便同意了云珞珈所说的,派了影卫去与秦墨和巧姑先接头,然后带着两人去李鸣岚的酒肆。
君青宴听闻那个秦墨长得跟他很像,其实也好奇到底是有多像。
据巧姑的信中所说,六月十五可以到达那边,与影卫碰面的,当日就可以到达李鸣岚的酒肆。
六月十五,距离这个时候也只有五天了。
君青宴三十多年,从未见过亲生父亲。
虽说他并不缺少父爱,可也不是对亲生父亲没有过好奇。
如今快要可以见到亲生父亲了,还是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夫妻,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云珞珈似乎也想到了秦墨比君青宴还小,便有些想笑。
她看着君青宴笑问:“到时候夫君是喊他爹,还是喊他兄弟?”
说起来,这件事真的是挺搞笑的。
君青宴本身内心是极其复杂的,可是在听到云珞珈的话后,也觉的很好笑。
他扬唇笑了笑,“珈儿这么一说,确实是很难称呼。”
这件事本就荒唐,还真不好说如何称呼,若是实在不好说,便称呼名字算了。
反正云珞珈是准备称呼名字的。
秦墨本就比她小,无论是在这里的年龄,还是在现代社会的年龄。
要是按照现代的年龄,秦墨得比她小几十岁。
可是他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她的公公,这件事除了神奇,也没办法用别的词形容了。
云珞珈和君青宴五天后,君青宴上了朝,两人轻装驾马,带着影卫驾马出发,去了李鸣岚的酒肆。
两人去的早了些,巧姑和秦墨都没有到。
他们许久没有来这边酒肆了,也很久没有去看李鸣岚夫妇了。
两人提早来,就是为了去看看两人,给他们扫扫墓。
云珞珈特意带了些糕点和君青宴酿的竹青酒,让李鸣岚尝尝君青宴的手艺。
要是有不足的地方,晚上托个梦点评一下,好让君青宴改进一下。
君青宴酿的酒,云珞珈尝过了,觉得味道差点,但还是给了君青宴好评。
很久没来了,李鸣岚和温然的坟上落满了落叶。
云珞珈拿着扫帚,把坟头的落叶给扫了,坟头草也给拔了。
这坟头草长得很好,又高又浓密。
云珞珈把坟头长得最好的那些留下了,还说这给李鸣岚个温然遮阳用。
祭拜完李鸣岚夫妇,两人准备去前面坐着等,忽然一个满身是血的影卫跌跌撞撞的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