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云珞珈便知道是假的夜承宣在虐待那个孩子。
君青宴小心的挪开房顶的瓦片,对着云珞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可以从这里往里面看。
云珞珈趴下顺着缝隙往里面看了眼。
果然,夜承宣正拿着柳条抽打那个小乞丐。
院内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云珞珈小心看过去,瞥见了夜星沉月色锦袍的影子。
夜星沉推开夜承宣的护卫,径直推门走进了房间。
在看到夜承宣在打孩子的时候,他玩味的笑了起来,“呦,我来的不巧了,赶上你打孩子了。不是为兄说你,你这也太小心眼了,我不就带着他去我那吃了点糕点,你至于对他又打又骂的吗?”
夜承宣一改往日在云珞珈面前的样子,目光凌厉的怒视着夜星沉,“滚出去!”
夜星沉根本不理会他的怒意,走到旁边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他似乎是没看出来夜承宣有多讨厌他,继续笑眯眯的自说自话,“你若是对我不满,继续安排人刺杀我就是了,把气撒在孩子身上算什么?你不是最会刺杀这一招了嘛。”
他的话里带着无限讥讽,脸上也是对他的轻蔑和不屑,“你也就会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杀我不成,就用那么下作的手段杀澧朝皇后的好友陷害给我,你以为澧朝皇后是傻子?”
“一个能够让澧朝战神对她忠贞不二,能不顾疫病孤身赶往战场,能够掌握澧朝大半药材行,能够让澧朝女子参加科考的女人,会被你这点把戏骗过去?”
夜星沉从未小看云珞珈,他知道云珞珈聪明,做的事情不止这些。
这样的女人,夜承宣竟然敢把她当成傻子戏耍。
夜承宣轻哼了声,让小乞丐出去跪着,才不紧不慢的看向夜星沉,“我不懂大皇兄在说什么?”
听到夜承宣的回答,云珞珈眯起了眼睛。
这个回应很明显有问题。
云珞珈明明跟他说过李鸣岚被杀的事情,可他却要装作不懂夜星沉在说什么。
明知道而要装作不知道,本身就有问题。
“好好好,你不懂没关系,你只需要懂她放我出来,就说明相信我不是凶手的幕后之人了,而她早晚会查到你头上的。”
“我不是第一次见她,还算是了解她的手段。理财若是她查到了你头上,会不会把你扒皮抽筋了?”
“你这好不容易杀了胞弟夺来的位置,可别现在就折在这了。”
“我要是你,就在她还没查出来之前,赶紧的偷偷溜走,虽然你这命不长久,但也好过现在就死了。”
他手里把玩着的茶杯,语速不紧不慢,字字句句都在往夜承宣的心上扎。
被他这么用话刺,就算是泥菩萨也压不住脾气了。
夜承宣眼看着要动怒了,却强压了下去,对着夜星沉笑了声,“她聪明?她简直蠢笨如猪,她确实是抓住了明镜,可她为了泄愤,竟然什么都没问出来就把人给弄死了。”
“现在凶手都死了,就算她怀疑我又怎么样?她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所指使的。”
他走到夜星沉身边,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的看着他,“你也蠢,倘若你继续做个缩头乌龟躲在北疆,我也不能拿你如何,可你非要来澧朝送死。”
“现如今,我随时可以杀了你毁尸灭迹。”
他嘴角浮现出阴鸷冷笑,“你说,你是不是蠢?”
听到夜承宣的话,云珞珈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现在,他无疑是已经认下了明镜是他的人,而李鸣岚的死就是他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