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
澧朝有的是有能力的武将,君青宴并不怕跟北疆打仗。
他只是厌恶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战场,不喜欢因为战争波及到百姓的安稳生活。
他不会主动发起战争,但是战争不能避免的时候,他必然是会全力以赴的。
北疆对着澧朝毫无理由的发动战争,引起了澧朝百官的怒火,尤其是武官,各个都请旨要去迎战北疆。
君青宴很清楚谁适合去迎战北疆,所以只让单衡和云峥去了,张天纵可以为帅,青云够跟随为军师。
此战只能赢,不能输。
虎啸军的将领都是君青宴亲自带出来的人,他完全相信他们的能力。
北疆出尔反尔,说出兵就出兵,毫无信誉所言。
这场仗打了就要打到底,君青宴绝对不会给北疆任何机会。
云峥他们带兵出发的当夜,君青宴就让人快马加鞭从边境近的城往边境运送粮草了。
这些年澧朝风调雨顺,粮草充裕,在这当面并不需要着急。
虽说前些年与羌国打过几年战,消耗了些国力,可是这些年的休养,澧朝早已经恢复了元气。
这些日子君青宴忙了起来,云珞珈倒也没有闲着。
君青宴忙前朝国事,云珞珈忙着照顾三个孩子,督促他们的学业。
三个孩子都很乖,倒也不用操什么心。
只是念念忽然对医术感兴趣了,云珞珈每日都要抽出一些时间来传授她一些医理。
平日里还有江离忧那个徒弟要教导,所以云珞珈倒也算是挺忙的。
君青宴下朝回来,似乎是有些累,坐在云珞珈对面喝茶休息时竟然走神了。
云珞珈知道他这样定然是有事,便出声问道:“怎么了?有难事?”
君青宴轻笑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打仗必然是要增加赋税,长年累月还需要征兵,我只是稍微有些烦闷,并不是有难事。”
“增加赋税这个事情,对百姓来说确实是有些苦。”
云珞珈从袖中拿出自己的账本,随后让孟清澜给她去取了算盘。
“前几年药材生意赚了三百七十六万两,四哥餐饮分红有八十万两,这两年药庄扩展用了三十八万两,女子学堂用掉……”
所有的账目算完后,云珞珈还有两百六十八万两存在了云帆的钱庄。
她将算盘往君青宴面前一推,“那就少收些,所需的银两由我补上,但是这个爱民如子的名头我得要,我花了这么多银子买的。”
“若是粮草不足的话,我四哥名下有几十个粮庄,我与他说一下,可暂时征用一半部分,马上秋收了,粮食是跟得上兄弟们的。”
云珞珈想了想,又道:“药材我有的是,需要我可以免费出。”
君青宴听着云珞珈细数着这些。
她不求任何回报,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只是为了澧朝的百姓能够吃饱穿暖。
她这个心,担得起母仪天下四四个字。
君青宴伸手握住了云珞珈的手,接受了她为澧朝的付出。
这个爱民如子的名声必须要给她。
不仅如此,君青宴还要让云珞珈名留青史。
这一场战争一打就是半年,两边僵持着,澧朝小胜了一场。
可这场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小胜利,几乎可以算不得胜利。
但只是因为这一场小胜利,北疆太子夜承宣亲自上了战场,似乎是要亲自挂帅亲征。
得知夜承宣亲征了,君青宴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云珞珈得知后,也总觉得夜承宣要搞幺蛾子。
不得不承认,夜承宣是云珞珈的坎,也是云珞珈心软留下的毒瘤。
这场战争,让云珞珈对他那些可以忽略不计的感情也消失殆尽。
她现在已经后悔当初那么好的机会,没有杀了他了。
当初她若是杀了夜承宣,虽然当时也许会跟北疆打起来,但也不用让夜承宣这根刺扎在心里。
若是有机会,云珞珈一定要亲手把这根刺拔出,彻底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