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云珞珈忽然叫了声君青宴。
君青宴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看她,“可是有事?”
云珞珈这么正式喊他夫君的时候,大多都是因为有事情要说。
“确实是有些事情要说。”
云珞珈收回支着腮帮子的手,看着君青宴说道:“其实我知道那日的男子的身份。”
她觉得既然北疆太子要正大光明的来,得提前让君青宴有个心理准备。
本身从不与外朝结交的北疆,忽然间主动接近澧朝,太子还私自潜澧朝,本身就是很可疑的。
看着君青宴疑惑的眼神,云珞珈继续说道:“你不是问我前些日子为何跟我四哥吵架吗?”
“因为四哥在去北疆行商时无意间结识了北疆的太子,前些日子看到追捕令上的画像便来见了我,告知我那人是北疆的太子。”
“之所以吵起来,是因为他确信他认识的北疆不会亲自来做细作,也不会是盗墓贼。”
“我觉得他想的过于简单了,不太赞成他的看法,所以才会争论了起来。”
“这两日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你。”
她避开了云帆后来在京都见过夜承宣的事,也没有说夜承宣来澧朝的目的。
那目的很明显的她都不信。
这种荒唐的理由,还不如不说。
但是她也觉得身为北疆太子,确实没有必要亲自来澧朝做细作。
虽然没有必要,但很难确定他没有别的目的。
“珈儿是担心我怀疑你四哥与北疆太子有勾结?”
君青宴一语道破云珞珈的心思。
云珞珈确实是有这方面的担忧。
最重要的是,云帆确实跟夜承宣见面了,还让他离开了京都。
虽说夜承宣的离开没有云帆的帮助,但他知情不报,还在私下里见夜承宣,依旧是难逃怀疑。
“嗯。”云珞珈点头。
君青宴蹙眉沉吟了片刻,低头继续雕刻手里的玉簪。
半晌,他才开口,“北疆与澧朝向来没有接触,倒也无法确定他来澧朝是要做什么的,一切还是等着日后再说。”
君青宴唤了小林子来,吩咐他去把张贴的夜承宣的画像给撕了。
既然那人是北疆的太子,就不是轻易可以抓捕的了。
若是他直接把人抓起来,北疆那边趁机发难倒也是个问题。
倒不是说他怕了北疆,而是因为他为大局考虑,为百姓考虑。
和平盛世对百姓来说极为重要,一旦发生战争,最苦的就是他们了。
所以君青宴一向不主张打仗。
但若是像羌国那样无事生非,不断挑衅,他倒也不介意打一打。
看着君青宴的处理方式,云珞珈觉得云帆似乎没有做错。
就算是知道了那日去陵墓的是北疆的太子,似乎也不能轻易抓捕。
君青宴不愧是一向淡然从容的摄政王,知道北疆太子潜入过京都,雕刻的手依旧稳如泰山。
听完云珞珈的话,君青宴并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他只是吩咐了人去办了几件事,便继续雕琢手里的梅花簪了。
他神色认真,没有再说话。
云珞珈也在旁边看着他雕琢玉簪,托着下巴都打起了瞌睡。
过了一会,守卫来报,说是守城军首领来了,在书房外等候君青宴。
“知道了。”
君青宴将雕刻了一半的玉簪收进了盒子里,放到了旁边,轻轻拍了拍云珞珈放在茶几上的手,“我先去处理些事情,珈儿若是困了便睡一会。”
他方才看到云珞珈打哈欠了。
这个时辰是念念在午睡的时辰。
按照以往的经验,念念睡醒了定然是要找母妃的,所以云珞珈也就只能趁着这个时间小憩一会。
“好。”云珞珈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