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里间的小郡主,云珞珈收回视线,对着四公主伸出了手,“手给我,我给你瞧瞧怎么回事。”
“你也会医术呀?”
四公主嘴上疑惑,手却很快的给她伸了过去。
她看着云珞珈搭在她手腕上的手,一手托着腮说道:“说来也是奇怪,我经常会觉得你就是她,也不是长得像的问题,就是觉得你就是她,这种感觉说不清楚,总之就是很奇怪。”
按理说,她对云珞珈的感情算是深厚了。有人想要取代云珞珈,她应该是要感到愤怒的。
可是在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她就觉得不是取代,而是本人回归。
云珞珈没有理会她的话,说了下她的情况,“你这个事情很麻烦,得需要长期的调理,暂时放宽心,别着急,慢慢来,等会我给你开些药,你找人去给你抓了每日喝,等过几天再来我这一趟,我再给你看看。”
四公主问了下具体原因。
云珞珈细细的跟她说明了原因和具体情况。
四公主听后,蹙眉叹息,“跟御医说的差不多,我想知道到底有没有好的希望,要是没有,我再不愿,也得考虑给驸马纳个妾了。”
“纳什么妾。”
云珞珈不是很赞成她的想法,“就不考虑能不能治好的问题,为什么就必须要给他生个孩子?没有孩子就得给他纳妾?没有孩子日子不能过了?”
生孩子从来都不是必须要做的义务。
她知道从古至今都很重视传宗接代,但也不是只为了生孩子。
能生自然是可以生,但是不能生也不是自己想的。
明明自己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给男人纳妾,看着他跟别人生孩子?
“自古就是无后为大,我是正妻,自然是要考虑到他传宗接代的问题。”四公主有自己的想法。
云珞珈并不准备强行扭转她的想法,只是说道:“其实你可以问问自己的心,再问问三……弟的意见,你们达成共识的话,旁人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她不再生了,是跟君青宴达成了共识的,以后也不会因此有矛盾。
至于四公主跟云瑜,说到底也是太他们之间的事情,外人是不好掺和的,最多也就是给个意见。
四公主正烦着,宫里来了人,传探太后的口谕,召云珞珈进宫去叙话。
“我就知道她憋不住要见你了。”四公主前些日子进宫去见了婉儿,与她说了关于云珞珈的事情。
这几年婉儿深宫寂寞,她每次进宫,都要与她聊起云珞珈还在时。
深宫之中,难得遇到这种性格相投的人。
当初与云珞珈相处的有多愉快,云珞珈离世后,她们就有多想念云珞珈。
云珞珈进去看了眼熟睡的小念念,跟青鸢交代了一声,找了件狐裘披风穿上就准备跟着宫人走了。
四公主觉得无聊,又有些日子没有进宫了,就跟着云珞珈一起去了。
鹅毛般的大雪缓缓飘落,层层叠叠的雪花笼罩住了地面和建筑,银装素裹的世界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云珞珈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冷的拉紧了身上的披风。
这次回来她进了一次皇宫,用的是当初婉儿给她的令牌,皇城守卫军换了人,不认识她,但是认识太后的令牌。
上次进宫是为了送君玄翊最后一程。
如今,他已经彻底深埋黄土了。
年仅22岁。
马车进了宫就不能在往里进了,云珞珈与四公主下车步行往后宫走去。
在路过前殿时,忽然出来了一群大臣,其中有摄政王君青宴,还有云华序和云赫云瑜。
除了这些云珞珈熟悉的人外,还有一个她略微熟悉的身影。
那个她刚回来时把人马车砸坏的白祁言。
白祁言似乎也看到了云珞珈。
在看到云珞珈的时候,他眼底闪过一瞬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淡漠。
但他眼里一闪即过的惊讶,还是让云华序捕捉到了。
君青宴看到了云珞珈,径直走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