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席下来大家说说笑笑,其乐融融的。
吃了饭后,云珞珈见那个苗疆少年看君青宴的视线明显热切了,便找了个想跟药王叙叙旧的理由,带着药王和师兄们走了。
但是她没有走远,只在自己听力的范围内散着步,随口敷衍应付着药王的话。
她凝神听着君青宴那边的动静。
才只听到苗疆少年欢快的喊了一声,“阿兄。”药王就对着她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
“跟老子说话走神,老子的话就让你觉得那么没意思?”
“啊。”
云珞珈捂着后脑勺,哀怨的看了眼药王,“师父,又打我后脑勺,我以前傻就是你打的。”
“放狗屁,老子捡到你的时候,你就憨乎乎的哭都不知道。”
药王嫌恶的瞥了她一眼,“是老子抱着你去村里找人把你奶大的,为了你老子可没少拉下老脸,谁知道养大了还是个憨货。”
这个云珞珈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记忆中,原身刚记事就跟在药王身边,是他和几位师兄带大的。
药王谷本来没有男人,药王为了方便有人照顾她,还专门花重金雇了个村妇照顾她。
后来她大了一些,可以自理了,他才省下了那笔银子。
为了报答药王对原身的抚养之恩,云珞珈决定多给他拿几根千年人参,灵丹妙药什么的。
这些东西得晚点让人给他送去,她现在只想听君青宴跟那个苗疆少年的关系。
云珞珈实在是好奇,便转移了话题,问药王,“师父哪里捡的那个小师弟,看起来像很聪明的样子。”
说起那个小子,药王皱起了眉。
晕倒在山崖下,我捡回来时浑身骨头断了好几处。
骨头好医治,但是他的身体很奇怪,脉象上看像是毒,但他说是蛊。
他说他身体里养的是蛊母,但我看到好几次他流鼻血,总觉得不对,暂时还没研究出来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药王是个医痴,他感兴趣的病人,必须把人给治好了。
就算是把人折腾半死也得治,反正留口气他就能把人治活了。
药王说着忽然发现苗疆少年不在。
他顿时停下了脚步,骂了句,“那小瘪犊子又去哪了?可不能让他在王府拿着那些恶心的小虫子到处霍霍人。”
见药王要回去找人,云珞珈抓住了他的袖子,“师父莫急,他好像是还没吃饱,可能还在那吃东西,我们慢慢去找。”
这会君青宴和他应该是还没叙完话。
她想着哄着药王慢慢的往那边走,边走能边听一些。
可她想的太美好了。
还没走几步,那个苗疆少年和君青宴就走了过来。
君青宴径直走到云珞珈身边,很自然的扶住了云珞珈的手,笑着温声说道:“今日天色已晚,珈儿要与师父叙旧的话,明日再叙吧,今日都早些回去休息。”
他没有再看那个苗疆少年一眼,那苗疆少年也是一副散漫的模样,没有再看君青宴。
云珞珈这会虽然好奇君青宴跟这个苗疆少年的关系,但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
她准备回去再试着问问君青宴,看看君青宴会不会跟她说。
君青宴的秘密太多,她从来都不会追根究底。
可这次她真的是好奇。
她跟着药王和师兄们打了声招呼,便准备跟君青宴回去了。
临走前,她多看了一眼那个苗疆少年。
那个苗疆少年对上她的视线,眼底带着几分不羁和轻蔑。
君青宴瞥了他一眼后,他的眼神立刻变得和善了许多,还对着云珞珈笑了笑,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