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在船上吃了不少东西,这会不太想吃东西。
她看了眼果干吃了差不多的十一,跟他说了声小几上的糕点可以吃。
她在安宁王府等了快两个时辰,君青宴才带着大林子和小林子回来。
他虽回来得晚,可是脚步却有些急。
他知道云珞珈在府中等他,生怕云珞珈的等急了。
“进了趟宫里,所以耽搁了些时间,珈儿怎么不进殿中等着?”
君青宴快步上前握住云珞珈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凉,用温暖的大手包裹住,牵着她往殿中走去。
“在院子里吹吹风挺好的。”
云珞珈跟着君青宴进了殿内,问他:“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情查到了吗?”
君青宴给她倒了杯热茶,“查出来了,在羌国奸细藏匿点找到的,不过找到时那人只剩下一口气了,禁卫军抓到就直接扔进了牢里,方才去看了一眼,还没死。”
那人嘴唇发紫,面色发青,一看就是中了剧毒的。
现如今还活着,也就靠着药物吊着一口气了。
云珞珈想起一个事,与君青宴说:“那人应当与屏南公主关系不一般,他身上带着屏南公主亲自绣的荷包。”
一般女子送男子荷包,都是作为定情信物的。
而且,中了她的毒药想活命基本要很大的代价,倘若是一般手下,玉绵定然不会下那么大的力气去救他的命。
那晚去她那里的杀手,可能不仅是想要拿回荷包,估计还想抓了她给那个男人找解药。
君青宴点头,“嗯,不过就算他死了也无妨。”
云珞珈没有接君青宴的这句话,她从袖袋中拿出了那晚在玉绵信鸽上换下来的纸条,“这是在她送出去的信鸽上拦截的,里面说的计划我还不清楚是什么,查出来也许对你有用。”
现在羌国那些人都在君青宴手里,她想要查也得从君青宴这里着手。
君青宴看了眼纸条,把纸条拿过来收好,“好,我让人审审。”
他看着云珞珈,温声问道:“我听尾六说你要见屏南公主?今日天不早了,明日可行?”
“不着急,明日也行。”
云珞珈喝了口茶,又说道:“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明日我要去取他的性命,没什么问题吧?”
君青宴知道云珞珈要杀那人的缘由,笑了笑,“问题是没有,但前提是得让他活到明日,他中毒已深,很难活到明日。”
将死之人,让他死在云珞珈的手下倒也无妨。
小姑娘胆子大,对杀人似乎没有丝毫惧怕之意。
君青宴知晓她胆子大,倒也能接受她这般果敢凌厉的性格。
云珞珈又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君青宴,“你赶紧让人把这个药送给他吃了,我明日得见到活的。”
她要让江离忧看着她为她娘报仇,倘若那人死了,那就没有意义了。
君青宴唤了一声小林子,把药给他,让他跑一趟地牢,把药给那个快死的男人吃下。
云珞珈有些好奇的问君青宴,“你准备如何处置屏南公主?不会真的要发兵攻打羌国吧?”
有的时候发动战争是迫不得已,可战争一旦开始,遭殃的就是百姓和将士们了。
百姓赋税要增加,将士们要把头别在裤腰上去战场厮杀,为保疆土拼了命的冲锋陷阵,马革裹尸。
到时定然会血流成河。
倘若是为了保卫疆土倒也死得其所,可有多少将士是因为上位者私欲和贪念而战死沙场的。
云珞珈平日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但是她却不是很主张打仗。
君青宴指尖轻轻敲击着茶几,略微蹙眉,似是在想云珞珈所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