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君玄翊大半夜的来相府干什么,但应当是有事情要说。
君玄翊跟着她进了书房,云珞珈给他倒了杯冷茶,坐到他旁边问道:“大半夜的,你来这干什么?不知道我身边有暗卫?”
君玄翊端起冷茶喝了一口,答非所问,“听闻昨日皇后召见你了?”
云珞珈沾着茶水在茶几上胡乱画着,听到他的话,停下手里的事情,“看来,皇宫里的事情瞒不过你,不过这样正好,省得我多费口舌。”
今日君玄翊不来找她,她明日也会去医馆找君玄翊的。
她的饵下了,需要君玄翊去钓这个大鱼,给鱼饵下点毒。
“正好?”
君玄翊眯起眸子,怀疑的看着云珞珈,“她为何三番两次召见你,与你可是有什么交易?”
云珞珈很不喜欢他审视的视线,眼底浮现出不悦,“殿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是不懂?你若是疑心这么重,我们以后也不便接触了。”
君玄翊握着杯子的手收紧,指骨官泛白,手背青筋凸起,似是动了怒。
云珞珈盯着他的手看了会,却见他缓缓松开了手。
君玄翊抿唇盯着云珞珈良久,才说:“我并非怀疑你。”
“行行行,我信了。”
云珞珈无所谓他怀疑不怀疑,疑心病很难改,她也不指望君玄翊全身心信任她。
她直接说了正经事,“皇后从我这里拿了瓶毒药,我猜测她想给太子妃用,不过我给她的并非是毒药,但我希望它能变成毒药,但不是用在太子妃身上。”
她嘴角带笑看着君玄翊,“殿下,你觉得这个毒药给谁用了,会给她致命一击呢?”
云珞珈绕了一圈没有明说,可她知道君玄翊定然能懂她的意思。
君玄翊微眯着眼睛盯着她看,眸光深邃如渊,深渊之下翻江倒海风云涌动。
良久后,君玄翊才轻笑了声,“云珞珈,我道我是个疯子,没想到你才是个真正的疯子。”
他看着云珞珈的眸中有些灼热,如同遇到了同类般兴奋不已,“我知你胆子大,却没想到这般大。”
云珞珈若是个有野心的,这朝堂怕是她也不放在眼里。
云珞珈耸了耸肩,眼角眉梢带着几分笑意,“殿下说的话我可不懂。”
君玄翊这么说,应该是知道她的意思了。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不需要多费口舌。
她有些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对着君玄翊道:“既然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就走吧,还有,以后少大半夜的来丞相府。”
她与君玄翊清清白白,只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但君青宴说了会吃醋,她还是稍微在意他一点。
“大半夜的少来,难不成青天白日的来?”
君玄翊显然心情不错,竟然能一本正经的开了句玩笑。
也许在他自己看来这只是一句叙述,但云珞珈就是觉得他在开玩笑。
云珞珈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怕别人发现你的身份,我身边的暗卫可都是你小皇叔的人。”
影卫的事情她不说君玄翊也知道。
听到云珞珈的话,他微皱了下眉头,却一句话都没说。
坐了片刻,君玄翊站起身,深深看了眼云珞珈,声音低沉道:“皇后之事,会如你所愿的。”
云珞珈笑着对他摆了摆手,“慢走不送。”
如她所愿吗?
倒不如说是如他所愿!
与其说云珞珈想除掉皇后,换了太子,倒不如说君玄翊比她更迫切。
既然他如此说了,那么她就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