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盖着锦被,屋中已不见他们的身影。
她心底一慌,忙站起身,摸向藏着遗旨的地方,发现遗旨还在,她稍微平静了些。
萧卓端了些饭菜进屋,看她愣在那里,他不由失笑:“醒了?王爷在楼下喝药,你吃些东西,我们一起回京。”
白天鱼龙混杂,回京自是不会引人注意。
余非晚只简单的喝了粥,吃了个饼子,她担忧询问:“王爷的伤怎么样?”
“喝药好得太慢,昨夜我给他渡了些真气,现在已经恢复七八成,用武不成问题。”
她缓口气:“那便好,回京之后还有得忙,王爷可不能再出意外。”
萧卓的眼底稍暗,很快就恢复成正常神色:“我们现在就下楼,想必王爷已经等着了,今天你和王爷回京,我要去办王爷交代的事。”
余非晚想起昨晚谢京墨给萧卓的嘱托,于是点头:“一路凶险,你要小心。”
他一愣,脸上浮现出笑意:“我轻功好,一般人伤不了我,京中就交给你和王爷了。”
有她这句话便足够了,至少他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就算做朋友,他也甘之如饴。
她同他一块下楼,谢京墨刚放下药碗。
余非晚快步走到他面前,打趣似的开口:“王爷今日气色不错,看来伤势好了大半。”
谢京墨起身,往柜台边走:“你开这药效果很好。”
他把一锭金子放在柜台上,掌柜两眼放出精光,捧着金子爱不释手:“客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用不着给这么多的银钱。”
“昨晚客栈出现刺客,我们与刺客打斗损坏屋内物品,这些就当是赔偿。”
一听说有刺客,掌柜脸庞立马严肃起来:“有刺客?我和小二都没听到动静,怎么会这样?”
掌柜忍痛把金子又推了回来:“店中出现刺客,是本店的不是,怎么能收客官的银子?客官如今受伤,都是本店管理疏散,这赔偿是万万不能要的。”
谢京墨没有收金子,他转身就往外走,对着余非晚道:“还愣着做什么?上马车回京。”
萧卓在后面安慰掌柜:“金子你就收着吧,这些刺客是冲我们来的,总归是我们的原因。”话刚落地,他就一阵风似的出了客栈。
萧卓没有打招呼,直接暗中赶往边关。
余非晚的马车还未走,玄青就飞身落在马车前,语气仓皇道:“王爷,不好了,皇帝病重,特宣乐平县主进宫,要是发现乐平县主不在府内,这可如何是好?”
“你去拦着宣旨的公公,我们马上赶回京。”
“是。”
谢京墨掀开车帘跳出马车,回头看向余非晚:“马车太慢,我带你回京。”
他向车夫买下马匹,朝她伸出手:“上来。”
余非晚刚想说她会骑马,但转念一想她挨的那掌属实有些严重,由不得她独自骑马。
她把手伸进谢京墨掌心,他一用力带着她上了马。
她刚坐稳,他便一抽马鞭,马匹箭一般冲出去。
他的手臂圈着她,一路上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她略有些不自在,两人共乘一匹马怎么看都像是一对爱侣。
她垂着头,默不作声,任由马匹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