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她说得正起劲,嘴唇忽然被一只大掌捂住,她只能模糊的发出几个音,以示自己的不满。
萧卓四下看了看,这才放开她。
她鼻间发出一声轻嗤:“大臣们都跪在皇上殿门口,谁又能听去?就算有人听去,恐怕也不会告诉皇上。”
她把目光转向他,凝重道:“徐公公那边你问得如何?”
他与她面对面站着,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我们猜的不错,徐公公是先皇的人,他现在是皇帝的心腹,为皇帝办了不少事,我只试着探了探口风,他似乎良心未泯。”
“这么说,他当年通知到了年纪的宫女提前出宫,也是因为可怜那些宫女?”
他点头:“有这个可能,先皇仁爱,徐公公跟着先皇自然也做了不少善事,先皇还未咽气时,是他特意命小门处放行。”
“我从徐公公的语气中听出他小时候便进了宫,一路爬到御前吃过不少苦,因此更为同情和他一样的下人,想给那些人留条活路。”
余非晚对他满是赞赏:“萧大公子用这么短的时间便能打听到这么多,可谓是良才。”
他冷笑,退开两步:“良才又如何?皇帝得知我爹与摄政王有来往,为了削弱摄政王的权势,只封我一个闲职。”皇帝为了坐稳自己的位子,不顾百姓死活,这天下早该易主了。
余非晚能明白他的心情,以他的才能,明明可以掌握实权,却因为打压不能施展抱负。
她正想着,一身红色宫装的如贵妃款款走来。
如贵妃一改温柔的性子,在她和萧卓之间打量一眼,眸底带笑:“乐平县主,皇上的病如何了?”
“回贵妃,皇上气急攻心,吃些安神的药便能好。”
如贵妃面色一收,冷喝:“这帮太医真是废物,连这么简单的病都医不好,还要乐平县主来一趟。”
说完,如贵妃又恢复成和善的面庞:“乐平县主是神医,本宫早就想见一见县主,不知县主可否随本宫逛逛?”
她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福身拒绝:“贵妃娘娘,小女还有要事,不能在宫中多留。”
“本宫最近感觉茶饭不思,很是不适,乐平县主这是不愿为本宫医治吗?”如贵妃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萧卓出声解围:“贵妃娘娘,您若是不适,可以宣太医,臣受余府之托,进宫带她回府。”
如贵妃不屑的挑唇一笑:“本宫刚刚还骂了宫中的太医,你这是不想本宫好了?这太医的医术又哪里比得过神医独摇?”
“乐平县主,你说呢?”
余非晚上前:“小女现在便可为娘娘诊脉,至于逛园子,小女实在是没时间奉陪。”
如贵妃红唇妖娆,微微勾起:“也罢,本宫不为难你,免得你让人传出本宫以势欺人的流言,乐平县主在这些事上可是行家呢?”
她听出如贵妃话中的阴阳怪气,却也只当没听懂。
如贵妃伸出手腕到她面前:“乐平县主,本宫可是最信你了,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
余非晚看一眼萧卓,在他肯定的眼神下,她按上如贵妃的脉搏。
片刻后,她一惊,眼中染上喜色:“恭喜贵妃娘娘,您这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