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刚一回到府内,就听到乔氏的院子里传来强烈的争吵声。
她带着春杏小心的靠近乔氏院子,余老爷痛恨的骂着她:“你给我讲讲,余府的银子到底哪去了?”
“老爷,这些年来人情往来,填补生意亏空,早就没了啊,我真没有私吞银子,还请老爷明察。”
柳姨娘也在院内,她冲着乔氏吐了口吐沫:“呸,你还没私吞?每逢到冬季,我和云儿屋子里连根炭都没有,丫鬟也就四个,完全不是姨娘该有的份例。”
“老爷,以前侧夫人掌家的时候,不知道克扣了下人们多少,您可以随便拉个下人问问,谁没有被侧夫人克扣过银子?”
侧夫人气得脸色发白:“柳姨娘,你是不是仗着女儿要嫁给侍卫,又有非晚给你撑腰,所以才这么对我说话?”
“你女儿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想骑到我头上?我都是为了余家考虑,省吃俭用,别说是你,就连我冬季也是节约用炭,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克扣?”
“哼,说得好听,这府里下人姨娘庶女都是有份额的,你一声不吭就减份额,还不叫克扣?老爷,您评评理,余府做生意赚这么多银子,她没克扣怎么会没有了?”
柳姨娘拉扯着余老爷,说什么都要把侧夫人往死里逼。
余老爷此前就因为听了余非晚的话对乔氏有怀疑,这下更加确定了乔氏的私心。
“好啊,我把余府交给你打理,你却把银子都归为自己所有,害余府公账上连二十万两银子都不到,不知道的还以为余府是京中首富,一个首富家里,连非晚的嫁妆都比不上?”
“说,你拿着余府的银子做了什么?”余老爷一脚踹开乔氏。
余书蝶哭哭啼啼的求饶:“爹,您饶过娘这一次吧,她这么多年管理着余府,属实辛苦,您就念着夫妻情分,对她从轻处罚好不好?”
“从轻处罚?我这余府都让她搬空了,一句轻飘飘的辛苦就想免除责罚?”
余老爷气得手指都是颤抖的:“权贵们都知道就算府里穷得揭不开锅,也不能缺了下人的月银,你倒好,为了一己私利,做下这样的事,不愧是小门小户的女儿。”
“限你一月时间,把府里的账补齐,若不然我定休了你,拿着账册去你娘家讨债去。”余老爷骂得激动,京中首富,连一千万两银子都没有,这生意往后还要怎么做?
此时他对乔氏的那点喜爱消失得荡然无存,早知如此,当初就不会昏了头把余家交给乔氏。
乔氏抽噎着不敢吭声,她这些年在余府,早就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她是藏了几百万两的私银,可这远远不够补余府的亏空。
余老爷翻了翻账册,余若安是做生意的好手,只有少数几家铺子有一点亏损,其他铺子每月都能赚十几万两,完全能补上那一点亏损。
这好好的余府该是日进斗金才是,到了乔氏手里竟连银钱都存不下,看来他平日里太过纵容她,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
“爹,你别休掉娘,娘会想办法的。”眼看着余老爷气得双眼通红,余书蝶忙出声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