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仓皇的跑出宫殿,一头撞进萧卓怀中。
她呼吸一窒,感受着他身上的冰凉,想要多贴近几分。
“余非晚,你这是怎么了?”萧卓察觉到她身上滚烫,他低头一看,就见她脸红得像是傍晚的红霞。
他从未见过她这般诱人的模样,心下一动,竟是生出少许渴望。
“快带我走,我被下了药。”一句话被她说得缱绻缠绵,然而她此时根本就不知道这语气有多勾人。
萧卓神色一沉,看向殿里,殿里那位已经被迷倒,他很快猜出发生了什么。
“来人,有人行刺皇上,快抓住她。”有宫人大喊一声。
萧卓抱起余非晚,飞身离开皇宫:“我带你走。”终究是他来晚了,让她受这么多的折磨。
呼呼的风声刮过她脸颊,为她褪去了些热意,也让她稍稍清醒了些。
“不要回余府。”她的声音很快被风吹散。
萧卓几个轻跃落到一座院子里,二话不说将余非晚扔进池子里。
水花四溅,冰冷的池水让余非晚一个激灵。
她睁开眼睛,看到萧卓正站在池边,好整以睱的看着她:“清醒了?幸好你让身边的丫鬟去寻本公子,不然今天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余非晚抱着双臂,牙齿冻得咯咯打颤。
她扒在池子边,念出一串药名:“地骨皮,知母,方解石,黄连,煎成水端给我。”
“好,我这就去准备。”萧卓转身离开池边。
余非晚压制住体内的燥热,纵使在冰冷的水里,依旧不能让她缓解,皇上喂的毒向来如此,除了她没有人能解。
皇上定是没想到她能逃走,而这毒若是下在别人身上,非房事不可解,偏偏她知道什么药才能解。
没过多久,萧卓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来到池边,他伸手拉她上岸,随手把自己带来的斗篷披在她身上,遮住她湿透的身体。
滚烫的药塞进她手中,萧卓担忧的语气传来:“你快些喝了,看看效果如何。”
余非晚想都没想,低头把药汁全都喝下。
她脱力般扔下药碗,闭上眼睛。
“余非晚。”他揽住她,面色略有焦急:“你感觉怎样?”
当体内的热意褪去,随之而来的便是刺骨寒冷,她打个哆嗦,身子缩成一团:“好冷。”
萧卓看她唇角苍白,他探向她的额头,眸底一暗,急道:“你发烧了。”
余非晚只觉得骨头缝都是冷的。
他抱起她,脚步略有凌乱的来到房内,将她放在床榻之上:“你先休息,我去请大夫。”
他刚一动脚步,她便扯住他的衣袖:“萧大公子,麻烦你将我送到余府门口。”
他回过头,不赞同的皱起眉头:“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回余府?”
“就是因为这个样子,才要回去,不知萧大公子这里有没有女子穿的衣服。”
她头脑昏沉,但意识却很清醒,穿着湿衣服回府对清白有损,府里可是有个巴不得她死的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