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他们分析好的药方,做了对比后挑出几味比较重要的药。
“皇帝谨慎,给的解药早就磨成药粉,想要分析出里面所用的药材并不容易,不过我还有一个方子,是贵人赠给我的。”
她掏出任月给的方子,将三张方子平铺在案上给他看:“任贵人给的是毒药方子,若是结合解药的方子一一破解,说不定真能找到彻底解毒的方法。”
只要她身上还有毒,那便会一直受制于皇帝,谢京墨不可能在迎敌时出事,他断然不会拿将士的性命来做赌,因此,她没多少时间和皇上周旋了。
余非晚把毒药的药方和解药的药方做过对比后,神情略有激动:“要解此毒就必须服下毒草蚀肉草?”
萧卓看着毒药药方,微微点头:“照这上面所写,想彻底解毒必须得以毒攻毒。”
他眸中晶亮,一颗心总算是回到肚子里:“我记得你大哥的药铺里珍藏着这味草药,不如我去给余兄说一声,让他把此毒草赠给你。”
她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吃过蚀肉草,现在血液里都还流淌着蚀肉草的药性。”
他一惊:“你吃过这么剧毒的药草?你为什么要吃这个?”
“当然是为了你们的大业,有些事摄政王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她话不说透,让萧卓心里越发好奇。
“到底是怎么回事非要你服毒才行?朝堂之争何故要牺牲一名女子?”
“你就不要追问了,索性事情都已经得到解决,我既然卷进了朝堂,是没法置身事外的。”
她好言劝说,要是让萧卓知道摄政王差点死去,他会不会后悔追随摄政王?
或许谢京墨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为安抚手下官员的心,他才一直没的表露出来。
萧卓大约猜到一些,他后知后觉的瞪大眼睛:“难道说摄政王以前也中了毒,因此没有告诉任何人?”
余非晚沉默不语,不得不说萧卓心思就是灵敏,一下就猜中关键所在。
他深吸口气,有些不可置信:“摄政王对外从没表现出来中毒,是怕朝中官员得知会产生别的想法?”
“你知道的,朝堂瞬息万变。”她没有多说些什么,萧卓却也了然。
他叹了口气:“工部站队摄政王,是看重摄政王的为人,就算他真的出了意外,工部也不会弃他于不顾。”
她轻笑:“萧大公子明理,知道如何站队,但别人可不一定。”
“你为了摄政王服下毒草,没想到竟歪打正着,接下来需要的药材你写出来,我帮你寻。”
余非晚没有客气,根据毒药和解药的方子,写下十几个药草。
她把方子递给他:“我觉得这些是必须要用的药草,暂且试试,说不定一次就可以成功。”
“好,我多备些药材给你试药。”他接过方子揣进袖中。
余非晚和他一同走出阁楼,她刚迈出步子,春杏就着急的跑到她面前,气喘吁吁道:“二姑娘,宫里出事了,任贵人送来信,让您务必进宫见她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