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感激地望向谢京墨,两头老虎分明都是他杀死的,他却愿意分她一只。
皇帝目光在几位皇子脸上扫过,目中沉沉的。
谢京墨在此时开口:“没想到臣的几位侄子都没猎得大猎物,臣身子不太好,竟也能得第一。”
他这句讽刺让皇子们都恨得牙痒痒,他们连生病的摄政王和乐平县主都比不过,传出去真让人笑掉大牙。
“第二名是谁?”皇帝不太甘心,皇子们从小就学习骑射,至少也得排在前五。
“皇上,第二名是大皇子,大皇子猎得一头鹿,还有很多其他动物,只比摄政王少两头。”
皇帝这才觉得挣回些面子。
“金弓只有一把,今年却出了个并列第一,朕要把金弓赏给谁?”皇帝一时犯了愁,看向大皇子的眼神里也有着赞赏。
“皇上,金弓赏给乐平县主才对,往年第一名都是男子,而她巾帼不让须眉,是第一个拔得魁首的女子,理应当赏。”萧卓从大臣们之中站出来。
余非晚向他看去,他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对于赢得名次来说,护住朋友和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他不在乎输赢。
余非晚暗暗松口气,只要大哥没事就好。
谢京墨接过萧卓的话:“臣倒无所谓赏赐,乐平县主的箭术让臣大开眼界,金弓赏给她也无妨。”
皇帝面上挂着温和的笑:“还是皇弟懂得为朕分忧,那金弓就赏给乐平县主,朕另外送你一方砚台。”
“多谢皇上。”余非晚跪地谢恩。
皇帝叹口气,站起身:“朕乏了,秋猎已经结束,你们都回去吧。”
众臣跪地送皇上离开。
秋猎的名次被贴到猎场显眼处,余非晚上前一瞧,第五名恰好是余若安的名字。
她喜笑颜开,就知道大哥不会让她失望。
她环顾四周,寻找着大哥的身影,却意外看到赵宛意正守在余若安身边。
余若安像是受了伤,赵宛意正在给他包扎。
她忙跑过去,语中担忧:“大哥,你怎么样?”
余若安看到是她后,眼中一亮,急忙起身:“我没事,受了点小伤,多亏萧兄搭救,听说你也遭到了刺杀,你这身伤看着比我还要严重些。”
她与孟九安对峙时,曾几次不顾自己安危射杀那些刺客,身上难免会有皮外伤。
她低头瞧瞧自己,把金弓递到余若安手中:“送给你,我留着也没用。”
余若安大吃一惊:“你取得了第一名?你什么时候学的箭术?”
“大哥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余二姑娘。”赵宛意笑容得体,向她行一礼。
她忙回一礼,眼神在余若安和赵宛意之间不怀好意的打量。
余若安忙挡在赵宛意身前,耐心解释:“我与赵二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用这样的眼神打量她,她可是大家闺秀,脸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