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夫人温和的拉住余非晚的手,不悦的斥责:“你手怎么这么凉?在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外衫去了何处?”
“祖母,从皇宫出来的时候,遇到有人受罚,血溅了我一身,我嫌脏,就扔了,这披风是我逛街时买的。”
她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余老夫人满眼的怜爱:“你受苦了,本来不该让你去面对朝堂之事的,谁知你因救治百姓成了县主,这不进宫也说不过去。”
“那刑罚有没有吓到你?我让人给你煮一碗安神汤,你一会喝下,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多想。”
老夫人只觉得她一个姑娘家见人行刑,实在太过残忍,那种场面光听听都让人心寒,莫要说是亲眼看到。
余非晚甜甜的应了声:“谢谢祖母,我并不害怕那些,毕竟之前也经历过刺杀,这些都没什么的。”
她这一说,老夫人眼中的心疼更甚:“那也得喝安神汤,一个千金小姐,整天经历这些,你是存心要让祖母担心。”
“好,都听祖母的。”
余老夫人目光转向乔氏:“府里你当家,你也该管管那些下人和自己的孩子,瞧瞧一个个的成什么样子?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在府里斗,搞得家宅不宁。”
乔氏咬咬牙,故作温顺的福身:“母亲说的是,以后我会严加看管府里的一切。”
“有什么事先问问原因,我相信晚晚不是那种人,你向来张嘴就给她扣罪名,不知道冤枉了她多少次。”老夫人凌厉的眸子扫向乔氏。
“是。”
乔氏心里不服,但面上还是要顺着老夫人才行,她深知老夫人向来喜欢家和万事兴,孰不知这只是表面上的平静。
余非晚和老夫人聊几句家常话,眼见天色已晚,她打个哈欠向老夫人告别。
回到房里,春杏把一碗安神汤放在桌上,脸上的担忧变为开心:“二姑娘,您回来了?怎地这么晚?奴婢还以为您出了事。”
“只要侯府和乔氏不找麻烦,我能有什么事?”
她喝下安神汤,又听春杏道:“乔侧夫人恐怕不会放过姑娘,今天三姑娘在房中上吊,差点死去,侧夫人定会把这事怪罪到您身上。”
“你说什么?余书蝶要自杀?”
春杏点头,眼中愤愤不平:“三姑娘院里传出消息,她因为下药的事被拆穿,萧大公子又说了那样的话,她一时嫌丢人,心里过不去这个坎,所以打算悄悄吊死在房中。”
“还是侧夫人去安慰她时才发现的,府里请了大夫,差点没救回来。”
她就说乔氏怎么会专等在门口想要罚她,原来余书蝶险些失去性命。
“余书蝶向来在乎在外的名声,接受不了事情败露也是情理之中。”
“二姑娘还是别管她了,您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参加秋猎呢,对了,这是侧夫人送来的衣服,说是给二姑娘准备的,二姑娘瞧瞧有没有不妥。”
春杏命丫鬟端进来一件衣服,递到余非晚面前,她可不信侧夫人有这么好心,会准备这么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