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蝶很怕那些人笑话她,给人下药还失败的事毕竟不光彩,她在京中一直都是琴棋书画精通的才女,一朝跌落泥潭,她怎么会不在意?
乔氏安抚似的拍着她的后背:“蝶儿放心,得知此事的下人都被我秘密处置了,不会有人传出去。”
余书蝶惊恐的瞪大双眼,身子怔住,许久之后,才难以置信的蹦出出几个字:“都杀了?”
“蝶儿,这些不是你该考虑的,你要好好调整心情,明天就是秋猎,你可不能让余非晚看出你的弱点,你现在就休息,我让人把你明天要穿的衣服送过来。”
余书蝶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乔氏离开,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都处置了。
记得当时在场的下人有十人左右,全都死了?
她目光转向门口,看乔氏帮她轻轻关上房门,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母亲可怕,那可是十条人命,她娘说杀就杀,杀完还那么平静,像是折一枝花那么简单。
她不敢想象她娘到底杀了多少人才练成这样的胆量,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娘做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事。
她整个人瑟瑟发抖,缩在被子里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余非晚一路赶到承乾殿,徐公公把她推进去,随后关上殿门。
皇帝背对着她,手中把玩着一个药瓶。
“皇上。”她声音回响在大殿中,很是清晰,听得她毛骨悚然。
皇上把人都赶出去,到底要做什么?
“乐平县主,你之前告诉过朕,摄政王的毒你没法解,看来朕不该相信你的话。”
皇帝语气阴冷,里面透着危险。
她忙跪地,大着嗓子道:“皇上,小女是救不好,因此王爷的毒还在,昨晚摄政王面见皇上,与小女相遇,只是好心送小女回府,谁知遇到刺杀。”
“摄政王见小女受伤,所以才带回摄政王府,请皇上明察。”
皇帝面色一沉,假装疑惑:“刺杀?是谁敢在宫道上刺杀?朕决不放过那些刺客。”
“那些刺客已经被摄政王的贴身侍卫处理,皇帝不必忧心。”她就知道是皇帝派的人,这是怕留下活口,专门套她话呢。
“摄政王身边那个侍卫身手倒是不错,既然摄政王没有伤着,朕也就放心了。”
“你说摄政王身上的毒现在如何了?他何时才会毒发?”
皇帝不再提刺客的事,显然是不打算追究。
余非晚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估算着时间小心开口:“摄政王的毒深入骨髓,大约活不到明年冬天。”
“到底是朕的皇弟,朕已经派人去了摄政王府,至于你说的是真是假,很快就能知晓。”
她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没想到皇帝这么多疑,万一诊出谢京墨的毒已经解掉,她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早知道是这样,她昨晚就该给谢京墨喂药改变他的脉象。
“你说明天秋猎,摄政王的毒会毒发吗?”皇帝冷不丁问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