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爷无奈的甩袖:“娘,女子哪有不嫁人的?你要真舍不得她,到时候多给她些嫁妆,也好让她在夫家有底气。”
余老夫人嗤笑:“她手里有三十万两嫁妆,比平阳侯三年的俸禄都多,结果呢?所嫁非人还不如不嫁。”
“所以,我才说要挑个好人家,这次我绝对不逼她嫁。”
“这还像话,晚晚,跟祖母回屋,你这伤得好好涂药,千万不要留下疤才是。”
余非晚跟着余老夫人往后院走,在即将转弯时,她回头看向萧卓,用口型示意他先回去,她找机会请他吃饭。
萧卓摸摸鼻子,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他向余老爷行个礼,扭头离开。
余非晚在余老夫人院子里吃了糕点和茶水,一再向余老夫人保证这伤不会留疤,余老夫人这才安心的放她离开。
她一回到院子,便把春杏拉回屋里,迅速写封信交到春杏手中:“你把这封信送到玉兰手中,告诉她一切都是个误会,让她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我都是为救她。”
春杏看她面上严肃,知道这事可能非同小可,于是坚定的点头,脚步匆匆去送信。
余非晚勉强松口气,只要这信到玉兰手里,相信玉兰懂她的意思。
她给自己泡上一壶茶,刚休憩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
“二姑娘,玉兰那边有消息。”
她猛地睁开眼睛,激动地坐起身:“进来。”
春杏推门进屋,把一张字条交到她手中:“奴婢刚把姑娘写的信送出去,就收到玉兰用飞鸽传回的信,姑娘快看看。”
这么说玉兰是和她一样,回府便找机会给她传信?
她打开字条,上面字字句句都写着玉兰的肺腑之言。
玉兰在信里没有任何埋怨,甚至还感激余非晚说的话救她一命,现在平阳侯完全信任她,因此她能进入书房伺候,也找到了些平阳侯贪赃的证据,只是这证据不好传信,等她回到余府,要亲自交给余非晚。
余非晚笑着把字条点燃,玉兰的演技差点连她都骗过了。
另一边,玉兰也收到春杏送来的信,当她看到信中余非晚的解释时,脸上都是欣慰神色,她就知道二姑娘不会弃她不顾。
当时那样的情况,但凡二姑娘表现得在意她一些,那么平阳侯定会用她威胁二姑娘,甚至还会对她的忠心产生怀疑。
她是余府的家生子,早就见惯了那些手段,自然不会怀疑二姑娘的用心。
她只是没想到,二姑娘竟和她在同一时辰给对方送信解释,生怕误会。
明天秋猎过后,她就可以回到二姑娘身边,她眼中都是期待的光芒,二姑娘不计较她之前的过失,但她对二姑娘终有愧疚,能拿到平阳侯贪赃的证据也算是对二姑娘有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