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不敢耽搁,飞身上车,一扬马鞭赶往摄政王府。
余非晚也不闲着,她在马车中给谢京墨诊了脉,感觉到他的毒有扩散的趋势,立马抽出银针为他封穴。
上次她把谢京墨的毒逼至一处,为得就是彻底解毒,但有个条件就是他不能动用内力,否则毒会遍布全身,比之前中毒时发作的更厉害。
她心下焦急,不断催促:“玄青,再快些。”
这些银针应当封不了多久,毒性扩散是迟早的事,她今晚必须要给谢京墨解毒。
酒楼内,萧卓收到余书蝶送的信,迫不及待的赶到酒楼,结果见到的就只有余书蝶一人。
他走到雅间中央,直盯着余书蝶,面色凌厉:“余二姑娘在何处?你不是在信中说她有危险吗?”
余书蝶欲哭无泪的看着他:“萧大公子这般急着赶来,对二姐可真上心。”
她用手抚着额头,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可是我好像喝多了酒,有些醉了。”
说完,她便两眼一闭,向萧卓倒去。
萧卓一个闪身躲过,只听‘咚’的一声,余书蝶重重磕在桌角。
她额头立马鼓起一个包,她捂着脑袋回头,表情似有幽怨:“萧大公子,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
“这样的伎俩你在寒山寺已经用过,你若是没有别的事,本公子就先告辞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不妥。”
萧卓面无表情的扭头就走。
余书蝶忙拉住他的衣袖,原来他之前就看出来她故意摔倒,可那次他还是扶住了她,这是不是说明他对她是有点意思的?
“萧大公子,二姐晚上出府,你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萧卓偏头看她:“你不愿说,本公子只好自己派人找。”
余书蝶顿觉冤枉:“我既然给你送了信,自然是担心二姐,又怎么会不愿说?只不过那个地方不是萧大公子轻易便能进的。”
她的话让萧卓心下更加不安,难不成余非晚招惹了什么大人物?
她端起一杯酒,送到萧卓唇边:“不如萧大公子陪我喝一杯,我同你一起去救二姐如何?”
萧卓低头,看着杯中浅青色的酒液,面露怀疑。
“难不成萧大公子怀疑我会在酒中下药?”她面上划过受伤的神色,仰头把那杯酒喝下:“萧大公子不信我,那我接下来的话,你还会信吗?”
“本公子劝你不要耍什么心眼。”他走到桌前,主动倒上一杯酒,凑到嘴边时深吸口气,闻到酒中除了酒香外没有别的药材味道,这才放心喝下去。
余书蝶唇边勾起笑意:“萧大公子酒量真不错。”
“姐姐可是被皇上夜召进宫呢,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徐公公亲自来接,一刻都没让姐姐耽搁,看上去是发生了大事。”
“多谢。”萧卓拱手道谢,毫不犹豫的迈步离开。
可惜他还没走出门口,便身形一晃,脑袋跟着昏沉起来。
他回头,面有恼怒:“你给本公子下药?”